“劳烦两位姑娘送我去严府吧!”
严氏没有勇气从轿子里走下去,软弱的她选择退回娘家,先把安身之所定下,她总不能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
严氏没那脸面下去与凌灏多说些什么,休书是她自己接下的,女儿也是她非要送进宫中的,她没有抱怨什么。
可这心上总是觉得像少了些什么,更像是被掏空了什么一样,在那一瞬间,干涩的眼睛里沁出了泪水。
凌灏在这一刻用着最快的现实告诉自己,原来没了将军夫人这个头衔,她的落差会这么大……
荣妃从和蔼可亲成了那般的模样,自己原还与荣妃一块坐着,瞬间,她便成了跪着相求的那一个。
而他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将军,连带着没了妻子,还会有很多人赶着要把青葱之年的女儿嫁给他,不说做妻,哪怕是做妾也好。
知心与知岚互望了一眼之后,听着严氏的话,最终无耐的把严氏带回了严府之中,之后便回宫中与荣妃复命去了。
凌灏根本不是拿这一纸休书出来唬人的,他那架势是真的把严氏休了,连带着陈年老旧的嫁妆都给送了出去,这是打定了主意彻底与这母子三人断了关系。
说实在的,凌灏这些年虽征战在外日晒雨淋,可他走出去依旧是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与他同龄的那些人早攒起了大腹便便的模样,可他不同。
那些围观的百姓要把女儿嫁给他,那一个个还真不是说着玩儿。
如今这京城里还有谁比之凌灏有那样的军功,嫁给他,自然是衣食无忧,还有个好听的名头。
不说别的,荣妃可不就是看着凌灏军功卓著,这才选中的凌思雨,可这凌灏如今都不认凌思雨这个女儿了……
荣妃听得知心知岚禀告过后的话,眉头紧皱,脸色异常的难看……
她这心上十分的埋怨着适才冲动接下休书的严氏,原本可以好好筹谋的一盘棋,现如今为着那一纸休书全毁了。
严氏的性子也太急躁了,半点不沉稳,还没有一点心机……
“那……敢问两位姑姑,不知我母亲现在去了何处?我父亲……将军把母亲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她该怎么办?”
凌思雨一听知心知岚的禀告,当下为严氏发愁着心上担忧,怯弱的她在那一刻用着极为小声的软喏语调向知心知岚发问着。
知心知岚听后,恭恭敬敬的回道“我们将夫人送回了严府,小姐可放心,夫人有落脚的地方。”
凌思雨在听完知心知岚的话语后,稍稍放心的点了点头,而后乖觉的立在荣妃身后,不再说话。
荣妃这会心气不顺,让严氏这一场给搅合的彻底变了味的局面令她脑仁阵阵发疼。
也不想再见凌思雨继续像是个木头一般怵在自己面前后,干脆让知心知岚将其带下去。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潮湿闷热的五月,晚霞将略显灰蒙蒙的天披上了一层彩衣。
彼时,眼角挂着泪,满是委屈的严氏手拿着那一纸依旧烫手的休书回到了自己的娘家。
严府上下正坐在一处刚开了晚膳,见严氏这样回来,一个个带着不解。
严氏在将军府时是一品诰命夫人,算是彻彻底底的熬出了头,回来时总归有丫鬟相随,每次回来也从不空手。
严府之中如今由严氏的亲弟弟掌家,严老爷子早已经过世,如今还有个老夫人在,老夫人在这府上凭着严氏这个出众的女儿,如今也算是颐养天年。
“姐姐这个时候怎么回来了,这会不该陪着将军一块用晚膳,你是一个人回来的,这是怎么了,眼眶红红的。”
“姐姐莫不是和将军闹了什么别扭吧?这都多大的人了,眼瞧着孩子都要成家了,怎么还跟孩子似得,来快坐下。”
两个弟弟都不是省油的灯,弟媳妇自然也是,一见严氏回来不如以往一般的模样,瞬间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妯娌间各自对看了一眼之后,瞬间上前搀住了无尽委屈的严氏,你一句我一句,算是把话说到了点子上。
大弟媳妇王氏眼尖,一眼就瞧见严氏手中拿着的那张恨不能拧到断裂的纸,赶紧抽出来瞧了一眼。
一见“休书”这两个字,大弟媳妇王氏差点没从地上蹦起来!
二弟媳妇李氏一瞧见这嫂嫂这般模样,着急忙慌的凑上前,这一看之下,瞬间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休书!姐姐,你让将军给休了啊,这……这算个什么呀,你为将军府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怎么说休就休,不行,我们去找将军说理去,这怎么能行呢。”
李氏比王氏的反应要快得多,这怎么能休呢,这家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都指着他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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