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铁青地坐在沙发上,胸脯起伏,似乎气得很。
溪草微笑。
那是当然了,曹玉淳生了个这么蠢的女儿,把杜家千金彻底得罪了,将来华兴社难免要给陆荣坤小鞋穿,她能不气吗?
而她一手培养起来的侄女苏青,在关键时刻,给陆良婴泼脏水可谓绝不手软。被自己调教的狗咬伤的滋味,溪草再清楚不过了,曹玉淳现在,不过是略微领教而已。
曹玉淳大概是气坏了,连温柔慈爱的长辈形象也懒得维持,语气恶劣。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苏青呢?”
溪草茫然地眨眼反问。
“我不知道啊!我跟表哥去吃了午饭,苏青姐不是和卡洛琳一起先离开了吗?”
曹玉淳恨得咬牙,却拿她没有办法,听了女儿的哭诉,她就明白是溪草在其中搞鬼,可是谁让陆良婴自己蠢,偷鸡不成蚀把米!等丈夫回来,恐怕就不是骂一顿锁起来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免不了一场毒打。
男人心狠,可女儿始终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曹玉淳不忍心。
如果能瞒着丈夫,取得杜家的原谅就好了!
她转念一想,又站起身来,堆起满面笑容。
“云卿啊!今天的事情,我都听卡洛琳说了,我已经狠狠骂了她,罚她关禁闭,不许吃饭!看在叔叔婶婶的面子上,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溪草正要上楼,听曹玉淳这么说,便停下脚步。
这家人一撅屁股,她就知道对方要拉什么屎。
果然曹玉淳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跟着就道。
“卡洛琳不懂事,但你叔叔总是疼你的,你看你能不能出面去求求陆太爷,他老人家看中你,必肯出面,杜九公一定会给面子的!”
害人不成,还要被害人去帮忙求情,脸皮得有多厚才能做的出来,可曹玉淳却丝毫不觉得羞愧。
溪草笑吟吟地望着她。
“婶婶,我从小又没有养在太爷身边,他老人家能有多看中我呢?就算他肯出面,可你不知道杜九公有多么疼爱文佩小姐,今天眼见她受到这样的伤害,恐怕太爷的话也不管用!”
曹玉淳立刻垮下脸来。
这个臭丫头!分明就是找借口不想帮忙!
谁知溪草好似想起了什么,瞟了楼上的陆良婴一眼,道。
“对了,婶婶与其让我去说情,不如等苏青姐回来求求她吧!我今天在栖云轩看到她和堂哥一起吃饭,有说有笑的关系似乎很好,让她找堂哥说一说,劝劝文佩小姐,说不定有用!”
楼上的陆良婴尖叫出声,蹬蹬蹬冲下来。
“你说什么!苏青和铮少爷一起吃饭?你撒谎!你胡说八道!”
溪草耸耸肩。
“我有必要撒谎吗?堂哥还给苏青姐擦眼泪,说她委屈了,问她要不要先去他的公馆住上几天,这都是我和表哥一起看见的,你要是不信,等苏青姐回来亲自问问就是了。”
陆良婴听了,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今天当着陆铮少爷的面,她和杜文佩一个都没落好,可谓两败俱伤,没想到蚌鹤相争,渔翁得利,倒是苏青趁机巴上了陆铮!
靠她陆家赏饭吃的穷酸货,上不得台面的小贱蹄子,就她也想爬陆铮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