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疼,心疼什么?
他瘦了。
她瘦了。
聪慧的丁素联想到夏荷的话语,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果然,她不安好心,自嘲地笑笑,原来自己还有这层用处,估计我就算是来了也不会有好处,但至少一试,这招狠。
沈懿捕捉到丁素嘴角的嘲讽,按捺不住,一个倾身,离开椅子,椅子受力,旋转着,久久未停。
沈懿扼住丁素的下巴,用力,沙哑的声音:“怎么?金鋮峻不要你了,来找我了?”说着,视线往下,丁素穿着一身T桖,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与帆布鞋,再加上瘦弱的身体,一看就知道过得不好。
丁素的下巴火辣辣的痛,在眼角的泪珠不愿掉落。
沈懿看着丁素倔强的模样,皱了皱眉,低头,唇与唇相贴,那种久违的感觉让他们不能自拔,情不自禁的加深了那一吻,缠绵悱恻,就在沈懿想更深入时,理智回归,这个无情的女人,嘴上用力啃咬,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沈懿放开丁素。
沈懿道:“你说放人就放人?”
丁素舔了舔伤口,说:“条件。”想起一月之约,这情景何其相像,只是那时的心慢慢靠近,现在的心渐渐背离。
这小野猫知不知道她此时多勾人吗?红肿的嘴唇,由于刚才的“呼吸不畅”,脸色酡红在白皙的皮肤上更加明显,再加上那不服输的眸子,刚才还舔嘴唇,这些都是赤果果的诱惑。
沈懿强压下体内的暴动,说:“和我结婚。”
丁素惊愕道:“期限。”
沈懿做到沙发上,慵懒的说:“一辈子。”
丁素瞪大了眼睛,道:“你何苦,婚姻并非儿戏,那会毁了你一辈子。”
沈懿摸着嘴唇,道:“对我来说,婚姻就是儿戏,和谁都一样,和你可以报复你一辈子,让你一生得不到幸福,怎么能说是毁了呢?”
丁素心中叹了一口气:懿,我的幸福就是你,对我来说,这不是惩罚,我不会反抗,只为多看你一眼。
沈懿见丁素没开口,道:“去楼下等我,我收拾好带你去一个地方。”
丁素小心地问了句:“那南宫先生呢?”
“我会放了他,只是他的公司会收入我的名下。”沈懿直言,在她面前,她不会隐瞒。
丁素点点头,转身就走。
沈懿沉思道:你和南宫毅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找你这么多年却找不到,一抓南宫毅你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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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到丁素嘴巴上的伤口,那么暧昧的位子,任谁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丁素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扯扯衣服,尴尬地杵着,大家又炸开了锅,看来他们的总经理不是断袖之癖。
秘书见丁素的拘束,上前说:“小姐,我带你下去吧。”
丁素微微一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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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一直等着的南宫毅一把拉住丁素,将她拉到一个角落,道:“怎么样?”
丁素讥诮道:“他说放了你,但是公司要收入他的名下。”
南宫毅骂道:“没用,你怎么那么没用?”
丁素道:“你当初怎么没想到今天?是你自己做得狠。”
南宫毅一个巴掌打在丁素身上,怒道:“我是你爸爸,你怎么这么和我说话,我把你养得那么大,你不知道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帮外人。”
丁素狂笑了好几声,让南宫毅眼光闪烁,心中颤了颤。
丁素仇恨的说:“爸爸,从我进入南宫家的那天起,从我改名为丁素的那天起,我的爸爸就死了,这么些年,打也打够了吧,骂也骂够了吧,当丫头也当够了吧,利用也利用够了吧,从此我不欠你了。”
南宫毅又一个巴掌,骂道:“不孝女。”尴尬地逃离。
丁素冷笑,瘫坐在地。
楼上一双凤眸静静地注视着这两人,那撕心裂肺的笑声穿过他的心间,硬是留下了一道伤口,不是铁了心了吗?为什么遇到她是还是这般?丁素,你到底受了什么苦?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