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期对女人的禁锢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今年年成还是不错的,算是多收了三五斗,但粮价也是应声下跌,不管过去了几千年,地主老财商人对付老百姓的手段,倒也是没有怎么变过。
想到这里,李泽便有些脸红,因为本县的粮价被打压,其实就是他的义兴堂的杰作。这两年来,义兴堂几乎已经垄断了全县的粮食交易,粮食价格如何,几乎就是义兴堂一句话的事情。现在压低粮价,等到了明春青黄不接的时候,再涨价卖出来,这是一门稳赚不赔的生意。
粮食,在这个时候,可是硬通货。
可脸红归脸红,事情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他不做,有的是人做。李泽上一辈子和这一辈子都没有什么圣母心,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自己力所能及之处,自己认识和亲近的人之间,他愿意去帮助他们,至于那些不认识的人,他并不觉得自己要替他们负什么责任。
那是官府的事情。
官府既然收了税,当然有义务管他的子民的死活,而李泽,是冒着风险做生意的人,当然不会去承担他不该承担的事情。
因为,我也是缴了税的啊。
想到这里,李泽在心里稍微的吐槽了一下。说起来税还真不高,商税十税一,但如果你以为真只有这些开销那就太天真了,上下的打点都要到位,不然一个小吏便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各种各样的防不胜防数不胜数的乐捐乐输,大头也是他们。当官的心里门儿清呢,能把治下百姓的那些税赋收起来,那已经是可以敲锣打鼓庆贺的事情了,捐输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太指望的,还是敲诈商户来得痛快。义兴堂自然是首当其冲的,如此一年下来,已经是十税三四了。
看起来的确是有些高了,但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做生意的利润也是奇高无比的,交通的落后,信息的闭塞,使得流通变得困难无比,此处的货物,特产只消到了彼地,基本上都能卖出高价来。
上一个月,义兴堂刚刚便乐捐了一笔钱,是县里准备为成德节度使李安国,也就是李泽的老子贺寿而摊派下来的。
李泽是真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居然可以公开摊派的,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皇帝老子过寿,不但是普天同庆,当然也是要普天出钱为皇帝贺的,他老子在成德这一亩三分地上,跟皇帝有什么两样吗?
只是李泽猜测着,这县里,州里的官儿们,大概也借着这件事搂了不少钱。
不但义兴堂出了钱,便是李泽,也派屠立春专门跑了一趟,给他老子送了一件礼物,就算自己不受老子待见,但当一个儿子该尽的孝心,还是要尽的。不过结果让李泽很是心凉,礼物倒是收了,但连一句回话也没有,因为屠立春压根儿就没有见到节度使大人。
与公孙长明的谈话,让李泽意识到,大争之世,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临,眼下的平静,只不过是大暴发前最后的宁静了,也不知这段宁静是二三年,还是四五年,但不管怎么样,他要趁着这段最后的平静时间多挣一点钱,他需要很多的钱来为自己铺后路。等到战争爆发,做生意可就成了一种奢望了,没有强大的武力的商人,在那样的年代之中,只会成为强盗和兵匪们的最爱。
这样的关键时刻,义兴堂现在的大掌柜居然想要出幺蛾子,李泽如何能容忍?自然是要将他踢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