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或者良家子,像佃户是依附于主家的,在官府那里根本就没有上名册,又如何会将他们纳入到府兵系统中去?再者,这十余年来,天下还算平静,咱们成德,老爷更是治理有方,百姓安居乐业,连匪患都快要绝迹了。”
“好战必危,忘战必殆啊!”李泽用力地挥舞了一下手臂,“现在大雪纷飞,在家也没有什么活计干,光呆在家里猫冬可不行,立春,你,将这些适龄人群都给我组织起来,进行军事训练。”
屠立春有些呆滞地看着李泽,好半晌才道:“那公子,要将他们练到什么程度?”
李泽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才道:“至少要懂得基本的军令,基本的一些队列,基本的进攻与防守战术吧,可不敢一上了战场,敌人一声吆喝,一阵箭雨,他们掉头就跑或者直接尿了裤子。”
“是。我马上来安排这件事情,明天,公子便可以看到军事训练正式展开。”屠立春干净利落地道。
“好。”李泽最满意的便是屠立春这股子利索劲儿。“褚晟,屠二爷送回来的第一批物资你已经入库了吗?”
“是的,第一批一共来了十匹马,都是上好的战马。还有十车皮子,一车牛筋。”禇晟道:“送货回来的人说,过年前,应当还有一批物资运回来。”
“组织人手吧,我们的工坊在这个冬天,把这些皮子,全都要给我变成皮甲和靴子,牛筋全都要变成弓弦,铁坊那边也要多安排人手,别的不说,矛头起码要一人准备一个吧。”李泽道。
“公子,这就需要把那些佃户家人也组织起来了。”
“当然,这里头有些活儿,也不需要太大的力气,我记得糅制皮甲的,就有好几个老人是一把好手嘛!”李泽点点头:“再跟义兴堂那边调一批棉布,棉花过来,多准备一些棉衣,头套,手套之类的。”
“是!”
屠立春和禇晟告辞离去,李泽却仍然觉得还有很多事没有安排下去,但一时之间却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在屋里转了好一会儿子,方才想明白过来。
自己这是急了啊!
历史的洪流已经滚滚而来,时不我待,只争朝夕啊,只可惜,自己现在能做的很有限,如果还有个几年时间就好了,那自己必然能准备得更充分。
“爷,这个冬天,庄子上又要闹亏空了。”夏荷抱着帐本出现在李泽的面前,在上面勾勾画画着,“按照爷的吩咐,这几千口子人,这个冬天又要吃爷的,喝爷的了,那些不要脸的,肯定又会把几岁的奶娃娃都带来混饭吃。”
“几个奶娃娃,能吃得了多少?”李泽好笑地看着如同一个守财奴一般的夏荷,“爷还不至于被他们吃究了,你应当这样想,给这几个奶娃娃一口饭吃,他们的老子娘干起活来便更有劲是不是?干脆这样吧夏荷,到时候你安排一个识字的丫头,带着这些奶娃娃们去读书吧,管他们识几个字呢,免得他们到处乱跑,弄得庄子上乌烟瘴气的。”
“爷可真是心善,管吃管喝还管他们读书识字啊!”
“这不是心善,这是管理的策略。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的事情是不能做的。”李泽道。“再说了,这个冬天,屠二爷正在大展身手呢,说不定这一进一出之间,我们还能赚得比往年更多一些。”
“石邑那边真的暴乱了吗?我们与他们只隔着一个大青山,他们不会真来吧?不过这大雪应快封山了,他们应当来不了。”夏荷有些担心。
“人啊,被逼急了,什么奇迹能都创造出来,别说是下雪了,便是下刀子,为了求一口饭吃,他们也敢出来。”李泽喃喃地道。
他心里有一种预感,麻烦,肯定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