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缘在女生宿舍楼自杀的事情虽然被校方极力压制,但仍旧不可避免地在学生之间炸开了锅。
自那天之后,肖缘的三个舍友都被吓傻了,直接被父母接回了家中。不知情的人还对这三人报以同情,谴责肖缘因为一己私念而殃及了这么多的人。
然而,这些人永远不知道她们被吓傻的原因,其实是她们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肖缘的尸首是不完整的。她本有一头长发,而死时长发却被剪得参差不齐了。原因就是,她把剪碎了的头发卷进了其他三人的床铺中,留下了字条:你们很喜欢它吧?那就送给你们吧。
试问,换做是谁能够淡定对待?更何况这三个人也算得上是校园暴力事件的协助者,曾直接参与了欺凌的过程。
然而,真正的欺凌者却因为后台的关系而置身事外,这三个称得上是炮灰的人物又因为精神问题而告假,于是这个烂摊子成功地落在了凉至的身上。
这一天,凉至被“请”到了警局喝茶。
“经专家鉴定,死者除了脖子上的致命伤之外,身体其他部位也有不少程度不一的皮肉伤,还有几处小的内伤。而据调查,死者生前性格十分孤僻,几乎完全不与人来往。她的死亡时间判定为9月12日晚9点40分左右,恰巧是在给你打了一通电话之后。”审讯员的眼睛锁在眼前这个泰然自若的女子身上,“你与死者生前有过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给你打这通电话?”
第一次面对这种境况的凉至倒也淡然,冷静得不像个刚大四的女学生。安静地听完了审讯员的问题了之后,她笑了,“警察同志,刚上任不久吧?你的问题似乎有点儿本末倒置了哦。”
就像是和朋友坐在茶馆里聊天儿似的,审讯员的脸却一阵难堪,轻扣了下桌子,他正色道:“那么,请从你认为最重要的事情开始说起。”
“那倒不用,我不过是提个建议而已,在回答问题之前。”凉至理所当然地行使着言论自由权,“我和死者是校友,顶多,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而已。”说完,她思索了一下又补充:“警察同志,我胆子小,麻烦你不要一副看杀人凶手的神情看着我。万一等下把我吓懵了,影响你工作可就不好了。”
审讯员嘴角抽搐,再看凉至的脸,每一个微表情都与她刚说的“我胆子小”相悖。
“不过,一般作为目击者不是都只是录口供吗?”凉至明知故问,“我记得那天在现场我就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可你们今天当着我那么多同学的面像押犯人似的把我带走,这样不太好吧?”
审讯员一阵尴尬,清了清嗓子,“你误会了,事实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要求接受审讯,只是接受审讯的人必须在精神状态正常的时刻。”
“OK,那么警察同志,我是个法盲,对这些事情都不太懂。我想问的是,‘审讯’这两个字不是用在嫌疑人身上的吗?”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