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这个。我是说……我们两个的打赌,我赢了。”
言畅的手一顿:“……”
她佯装镇定,反驳:“我没答应的。”
“可你也没反对,那就是默认答应了。”司以深笑道。
“你不讲理。”言畅的语气微微气恼,帮他绑好绷带后就转身往回走。
“带我去你喜欢的餐厅吃顿饭吧。”他说。
言畅和他并排走到武警门口,在她要出去的时候,转身看向他,答应下来:“好,什么时候?”
“明天,”司以深笑道,“明天傍晚我去接你。”
“嗯。”言畅胡乱地点了点头就快速地转身走出了武警部队,只留给他一句:“明天见。”
言畅上车后潘文婷惊讶地说:“言姐,你的脸好红啊……”
言畅微微蹙眉,抬手摸了摸还在发烫的脸,故作自然地说:“可能是刚才跑的太快了吧。”
在车上言畅扭头看着窗外,耳边回响起他在接受采访时说的那句话——因为有个人,很喜欢穿军装的男人。
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某些回忆。
高二那年九月的最后一天例常放了国庆假,当晚她和司以深在广场上等了通宵,第二天早上亲眼在广场上看了升旗仪式。
那么多的军人,一排排走过来,整齐划一,非常的壮观。
那是言畅第一次在现场见证升国旗这么隆重的事情。
她激动地跺着脚,嘴里说着好喜欢当兵的男人,太帅了。
司以深撇头看着这么兴奋的她,凑过去在她耳边说:“好了我知道你喜欢我。”
言畅被惊到,满脸通红地瞪着他看,司以深得逞地嘻嘻笑,“你不是喜欢兵哥哥吗?过几年我也是。”
所以……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嘴里说的那个喜欢穿军装的男人的人,是她吗?
言畅的眉心微微蹙起来,本来就被他搞得微乱的内心这会儿都快要乱成一团麻,不管她怎么理都理不通。
到了电视台后几个人把设备什么的放到台里就各自回了家,后续的稿子和视频等工作等周一上班后再进一步整理。
这几天言畅每天不是站在烈日之下就是立在雨水之中,武警战士们比赛,她作为记者要时时跟踪报道,每天从早到晚都不能休息,其中的艰辛和乏累是可想而知的。
言畅回了家连晚饭都没吃,泡完热水澡就直接倒床上就睡着了。
然后就导致了她大半夜的时候生生被饿醒。
深更半夜的,言畅就简单地做了点,给自己下了面条,又打了个荷包蛋。
就在她把面盛出来放到餐桌上刚坐下来要吃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了起来。
她回了卧室,拿起手机来看到来电显示,嘴角露出一丝笑,随即接起来,边喊人边往外走:“越斌哥。”
沈越斌的语气很担心很着急:“小畅,你还好吗?我前段时间一直在实验室封闭做实验研究,刚拿到手机,不知道你接连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现在怎么样了?”
言畅拉开椅子,坐下来,她用左手拿着手机接听,右手拿起筷子来开始吃面条,笑着安抚沈越斌说:“我没事啊,现在挺好的,你别担心。”
说完就开始吸溜面条。
“在吃东西?”
“唔,”言畅嚼着嘴里的面条,口齿不清道:“晚上没吃饭,这会儿饿了,就做了点面条吃。”
沈越斌感觉她的情绪还可以,稍稍放了心,这才说:“我已经订了机票回国,我们十几个小时后就能见到了。”
言畅把面条咽下去,说:“越斌哥,你在研究所那么忙,不用因为这次的事特意回来一趟的,别担心我,我现在真的挺好的……”
沈越斌说:“我没亲眼看到你,放不下心来。”
言畅叹气,无奈地笑道:“我真的没事呀。”
“那我们就见个面,让我确定你就是真的没事。”言畅还想说什么,沈越斌又道:“有些事,想见面和你说。”
言畅吃面条的动作一顿,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她确实又拗不过他,只得答应,“行吧,那到时候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挂了沈越斌的电话,言畅把手机放在旁边,低头吃着碗里那颗荷包蛋,大概也是饿急了,她很快就把面条吃完甚至连汤都给喝了。
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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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以深早在狙击大赛的第一天晚上和队长苏承泽在训练场谈心的时候就已经向队长苏承泽请示比赛结束后请假去江川,苏承泽也批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