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长发男人怒吼一身,我整个人被冲得往后倒,翻滚了两圈才停下!
我连忙想要爬起神来,可手刚按地,脑袋瞬间被重重地踹了一下。
我整个儿倒飞出去,连着撞翻五六张桌子,身上满是断壁残垣,衣服都撕裂得破破烂烂。
“我不管你这杂种头发是黑还是白,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长发男人冷笑一声,斜着身子像是炮弹般疯狂射向我,一直白皙得可怕的手臂凭空出现,抓着我的脖子往地上一按!
嘭!
地板瞬间凹陷,四周爆裂开了。
我的脑袋嗡嗡嗡炸响一片,眼冒金星,脑袋又痛又迷糊,眼睛都花了!
“杂种,还有什么话想说吗?骂啊!你特么倒是骂啊!”
长发男人满脸狰狞,紫色的瞳孔边不满血丝,冲着狂吼着!
我咬着哼哼了两声,想要张嘴骂这杂种,可张着嘴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嘭!
我的胸膛被长发男人以我刚才的方法,重重地挨了一下,嘎啦作响的声音,让我知道,我也断了!
我强撑着眼皮,模糊中看到长发男人起身走到别处,低头捡起了一块满是血的瓷碗碎片,我知道那是我偷袭扎伤长发男人的凶器。
玛丽隔壁的,还真特么记仇。我苦笑不已,原以为我和这长发男人差不多,至少不会差成这样,没想到我在紫蛇暖流的增强下,已经比先前强得不是一星半点了,却还是依旧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畜生是有多强?!
长发男人回到我身旁,俯身看着我笑,手中紧握着瓷碗碎片,血冲他的手掌中流淌,滴落到我脸上。长发男人带着一丝癫狂笑道:“下地狱去吧,杂种!”
这个疯子,我真的日你了大爷了!
我看着长发男人一抬手,猛地落下手扎向我的心窝。
我紧闭起眼睛,叹息时不待我。
呲!
“阿轩!”
我愣了一下,脑袋空白一片,不是扎进来了么,怎么只有一丝凉凉的感觉。
呲!
嘶!这杂种,竟然还停顿一下!
“阿轩!住手!”
我紧闭着眼睛,过了十来秒,可我还是感觉到身体的疼痛!
我缓缓地睁开眼,此时满手是血的长发男人,依旧握着瓷碗碎片扎在我心窝上,可却没有再深入。
长发男人扭头不解地看着葛海阁,眼里满是渴求,似乎实在乞求葛海阁让他杀了我。
我咽了一下口水,屏住气息,甚至都不敢呼吸一下,生怕胸膛一起伏,勾引起长发男人的杀念,噗呲一下把我给解决了。
“葛海轩!让你住手!听见没有!”葛海阁一反常态地冲长发男人吼了一声。
葛海轩?!这、这长发男人是葛海阁的什么人?弟弟?还是什么亲戚吗?不,一般只有直系亲人,才会有这种两个字相同的情况,那这葛海轩是葛海阁的亲兄弟?
“为······为什么?他、他想杀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长发男人露出一脸惊恐,握住瓷碗碎片的手有点儿轻微的颤抖。
“别废话!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问我了?!”
葛海阁冷视着葛海轩,声音平静却威严得容不下半分反抗。
葛海轩猛地抽出瓷碗碎片砸在地上,我胸口一凉,憋了那么久的气,一下子松了下来,瞪着眼猛喘着气。
葛海轩抱着头,爆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紫色的瞳孔也恢复为黑色,有点儿癫狂地蹲在地上哀嚎,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痛苦得要死一般。
我咽了一下口水看着葛海轩,而葛海阁丝毫不在意,好像这就是路边随便一个陌生人一样。葛海阁缓缓起身,从衣兜里再次拿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塞在嘴里,啪的一下点燃火苗,紧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带着浅笑缓步走向我。
葛海阁来到我身旁,俯视着我笑道:“怎么样?打累了没有。”
“要杀便杀,别废话!”我等着葛海阁冷声道。
“哎,”葛海阁挂着招牌式的和煦笑容,摇了摇手说,“别整天打打杀杀的嘛,大家都是文明人,好好聊不行吗?非要动手,你看,这下伤得不轻吧?头发都白了。”葛海阁突然狰狞一笑,声音冷了下来,“你要是死了,我之前不都白费力气了吗?小本生意,我可吃不起这亏!”
葛海阁这种看似温和实际却阴冷狠毒无比的人,一颦一笑都让我感觉心颤,我之前见过的所有人,有暴躁的也有城府深的,不一而足。
可完全没有一个人,能想葛海阁一样,让我觉得那么的不舒服,那么的被束缚,好像葛海阁是一座阴冷的地牢,机关密布,无论你逃到道理,最终都会猛然发现,自己依旧身在这冰冷的地牢里,见不到一丝微光,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无法挣脱,绝望和恐惧密布你的心灵。
我咽了一下口水,颤声问道:“那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