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客房用过晚膳后,有人来传话。
“公子,将军请您过去。”
“我知道了。”
朱元玉站起来,带起的风使得桌上的烛光晃动了下,他放下悟了大师让人送过来的医书,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传话的人依旧是之前那个带路的劲装男子。
“我的信已经交给门房了吗?”朱元玉问。
劲装男子点点头,“幸不辱命。”
朱元玉笑笑,走到隔壁房间轻轻地敲了敲门。
“是元玉吗?请进。”房内传出毕晖的声音。
推开门,房间内除了毕晖之外,还多了三个人。
“这位是……”
其中一个面无胡须的白净中年男子眯着眼看着朱元玉问道。
朱元玉注意到,这个中年男子嗓音有些尖锐,就像是被人掐着脖子说话一样,很难听。而且话语间带出一股傲慢的意味,显得高高在上。
朱元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假笑,内心却是在嘲讽,一个被冤魂缠身的阉人和他有什么好计较的,他迟早会尝到恶果何必现在脏了自己的手。
丝毫不知道自己将大难临头的中年男子皱起眉,好像是不满意朱元玉的态度。
毕晖也注意到中年男子的脸色不太好,维护道,“李总管,这是本将军请来给皇子救治的人。”
朱元玉看了毕晖一眼,对方看来似乎不再打算继续隐瞒床上之人的身份了。
“哦?”被毕晖称作李总管的中年男子用不屑的眼光睨视了朱元玉一眼,只是他也要给毕晖的面子,于是随意问道:“你多大了?师从何处?”他以为朱元玉不过是个大夫。
朱元玉没有回答他,把视线转向另外两人。
一个大概有五六十岁的白发白须小老头正一脸严肃的给床上的皇子把脉,他身上的光晕很明亮,想必是他救了不少人的性命才会有这样的状况。
而另外一个旁观的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身上的光晕却是很晦暗,恐怕他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像是觉察到朱元玉的目光,中年男子回过头,对朱元玉友好的笑了笑。
毕晖顺便给朱元玉解释道:“这是张御医,正在把脉的是陈御医。”
朱元玉点点头,静静看着。
陈御医把了几次脉,才收回手。
“陈御医,三皇子他情况如何?”李总管马上凑过去追问道。
陈御医摇摇头,“三皇子的确是中蛊了,这蛊毒非同寻常,老夫也是没有办法。张御医,你可有解救之法?”
张御医一脸沉痛,“太医院中要数陈老您的医术最高,连您都没有办法,在下就更不用说了……”
毕晖听了,一脸失望,“两位御医对蛊毒也不了解吗?”
“实在惭愧,此蛊毒在下实在是闻所未闻……”张御医叹息一声。
陈御医似乎有些羞愧,摇头不语。
“这可如何是好……杂家怎么向皇上交代啊!”李总管唉声叹气,脸上露出的悲伤却显得很假。
突然,陈御医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盯着朱元玉问道:“可是小兄弟把蛊毒定住不动的?你师父是谁?”和李总管一样,他也以为朱元玉是个大夫。
张御医也一脸奇异的看着朱元玉。
朱元玉颔首,“是在下,师父的话,并没有。”
李总管黑着脸,阴阳怪气道:“你小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就凭你能把蛊毒定住?杂家听说悟了大师也在,劝你还是老实点为好……”
“瞧李总管这话说得,在下实在是听不明白了。”
朱元玉笑吟吟的看着李总管。
烛光下他的脸庞显得有些不真实,让李总管觉得他像是在嘲笑自己,于是心中无故生起一股无名之火,细小的眼珠瞬间淬上了毒。
朱元玉毫不退缩的对视,眼里映照着烛火,熠熠生辉。
李总管先收回了视线,僵硬一笑,“本事倒是不小。”也不知道暗指什么。
毕晖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朱元玉,李总管是皇帝的亲信,现在朱元玉得罪他,以李总管睚眦必报的性格恐怕会在暗处下手对付朱元玉。
朱元玉像是知道毕晖在为自己担心,回过头对他笑笑。
毕晖无奈,心中闪过几种悄然无声干掉李总管的可行计划。
知道暂时没有办法给三皇子解蛊毒,朱元玉回到了客房,吹熄烛火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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