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我很生气;毕竟赵妮刚刚还帮了我,蓝姐就这么说人家,真的有些过分了。
我就不太高兴地说:“姐,你变了,你以前不这样的;你从不会把别人,往坏处想的。”
蓝姐擦着眼泪,哽咽着:“不是姐变了,而是这个世界,很多的事情,真的让人难以捉摸。”
她的倔强和执拗,真的让我很不理解。
那天下午,我很气愤地拿起外套,出了门。
我觉得无论怎样,她都不该这么说的,赵妮已经够惨了,应该被人理解和同情。
出了家门,我直接去了情圣那里。
到的时候,情圣和宿舍长,正在车库里,撅着屁股,整理今晚要卖的衣服。
我点上烟,靠在车库门口问:“这才几点,就开始忙活?”
宿舍长擦擦汗,走出来管我要了根烟:“今晚要来个清仓大甩卖,明天咱们就告别夜市!还有,机器那边,我已经谈妥了;钱如果筹不到,咱就先买一台;明天我就去交款,这几天就把机器弄过来组装。”
情圣拍拍手上的灰尘,也窜出来,把我兜里的烟掏过去,往地上一坐说:“工厂位置已经定好了,就在东郊那边;三间大瓦房,虽然看上去不怎么场面,但很实用;最重要的是,房租便宜,一年才两万块钱。”
看着他俩准备充分的样子,我深吸了一口烟说:“看来咱们仨当中,就我不给力啊!”
宿舍长一笑,拍着我肩膀说:“你情况特殊,兄弟们理解。”
我坏坏一笑,从兜里掏出卡来:“220万!”
宿舍长一愣!“卧槽,多少?”
“220万,这次去买机器,顺便把纱线也进过来;一旦组装完成,咱们必须赶紧试运行。”
情圣和宿舍长,全都瞪着大眼看着我:“你那房子,真的卖了?”
“少废话,干活儿!今晚清仓大处理,争取能卖个好价钱!”
说完,我扔掉烟头,钻进车库里,开始整理衣服。
我想,人只要积极向上的去生活,上帝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我一直都坚信,无论当下多么艰苦,但生活,总会一点一点变好。
而且我更相信自己,这一生,我绝不会背叛蓝姐。
她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爱人……
那年春天,全球经济进入最残酷的严冬。
当时,正赶上夏雨和小楠,实习找工作;而海城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城市,却尴尬的让人头疼。
好找的工作钱少,钱多的工作不好找。
我这边,多多少少还认识几个人;凭先前的关系,让他们留个实习岗位,给小楠和夏雨,勉强还是能办到的。
可这俩孩子要强,说什么也要靠自己,不想靠家里。
那时,纺织机已经运过来了,我天天忙里忙外的,也顾不上他们。
后来吃饭的时候,蓝姐出主意说:“让夏雨和小楠,直接去你那厂子干,不就行了嘛?”
我想了想,有些尴尬地说:“厂子太小了,环境也不咋地;现在的大学生,心比天高,恨不得在皇宫里办公;我那地方,他们怎么能看得上?”
小楠咽了口饭说:“哥,我不在乎;反正我也是男生,你那边人手也不够,我正好过去帮你。”
夏雨瞥了一眼小楠,又问我:“哥,你的厂子开在哪儿?大不大?我要是去了,能不能给我搞一个独立的办公室?”
我一听,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
我默默地举起手,露出三根手指。
夏雨一看,立刻高兴说:“真的啊?你同意啊?”
我一看手势,知道夏雨是误会了,以为那是“OK”呢。
我就很不好意思说:“三间大瓦房,到那儿就是干活,哪儿有什么办公室?”
夏雨一听,脸拉的比驴还长:“额……那我还是找一份,月薪2500的工作干着吧。”
我又看了看小楠说:“怎么,你还要去啊?”
小楠很认真地点点头:“哥,我跟你干,吃苦也愿意。”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一暖;小楠一直很懂事,让人放心又欣慰。
后来吃过饭,蓝姐就把夏雨叫到一边,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夏雨就凑过来跟我说:“哥,你那厂子,我去了。”
我说:“你不怕吃苦啊?”
夏雨就得意说:“反正是咱自己家的,吃点苦怕什么。”
她能这么说:“我自然高兴地不得了;再说了,她真去了,我也不会让她干什么活儿。”
只是让我疑惑的是,蓝姐到底是怎么说服她的。
晚上的时候,我问了蓝姐;她就得意说:“夏雨这丫头,没怎么吃过苦;让她锻炼锻炼,有好处的。再说了,她也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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