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信人言,办事鲁莽冲动,经常就是好心办了坏事……”
“你说我,看来还是留了一点面子……”“我谢春莹做事,从来只求一个顺心如意,从小我的爷爷们,叔叔伯伯们,哥哥弟弟们,都在向我灌输一种概念,只要我谢春莹想去做的事情,随便我怎么去折腾都好,出
了事,那怕天塌下来,还有他们替我顶着……”
“我以为,你肯定也会和他们一样,只要我开了口,你肯定也会事事顺着我的心,我以为,你肯定也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顺着我,让着我,凡事都依着我……”
“你说的一点没错,我其实,就是一只巨婴,一只心理还没断奶的巨婴……”
陆亦轩黯然,听着女人边抽泣边自我审判般的诉说,心里面真挺不是滋味儿的。
可是,却也没什么好再纠结的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想想这女人上一世最终落得那样一个悲惨下场,重生这一世,没跟这女人遇上也就罢了,既然彼此间有这么一重同学关系,且今天这一幕的祸起,又
似乎源自当初冲动之下抱这女人的那一下。
能开解得了她,自然还是要帮她迈过这一道坎儿……谢春莹感觉自己今天把这一辈子的委屈都要诉尽,从小到大,她的确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一样,被包围在整个家族的呵护之下,今天这个让她无数个夜梦里都辗转反侧
思念不休的男人,却冷不丁让她落在一片汪洋之中的小小孤舟之上,不断在经受着惊涛骇浪的拍击。
她忽然之间才意识到,原来一直光彩无比生活了十九年,自己却仍旧是个未曾心理断奶的巨婴。
这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咚咚咚……
“有人在家吗?小马?小马在屋里吗?”院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跟着有推门声响起,叫喊声似乎已经迈步进了四合院。
陆亦轩应了一声,向外走了去,走过谢春莹身旁时,叹声道:“春莹,你能想通了最好,自己拿脸盆打点水洗把脸,我先出去一下……”
院里来了个精瘦的男人,中等个头,头发乱糟糟一团,鸡窝一样趴在头顶。
见陆亦轩出门来,精瘦男人咧嘴讨好就笑:“这位小兄弟,小马没在屋里呀?”一边说,伸长了脖子往正屋方向就在打量。
“瞎看什么呢!你来什么事?”“嗯呢,这不,听小马兄弟这里回收旧东西,我淘来一些,想来看你们收不收……嗯,我东西都在外面的三轮板车上……”精瘦男人贼眉鼠眼在院里各处打量着,看到院里堆
放着的那些破损旧木具家私,嘴角撇过一抹不易察觉笑意,颇有点看不上眼的架势。
这里正说着话,院门外响起了马丰都的叫嚷声:“这谁的三轮板车堵门口上?人呢?”
马丰都并未走远,一直就在巷口外窝着,远远瞧见有陌生人进了院子,急急忙忙跑了回来。精瘦男人闻声转身向院门外就走:“小马兄弟,是我是我,咱们俩之前在街头碰见过,我也淘来不少好玩意儿,听说你收这些老旧玩意儿,特意弄了来,怎么样,你给仔细掌个眼瞧瞧,咱这一车,能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