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这样做,必然还是有防备的,我们要多加小心。”
也希望沈蕴能够真的维持住该有的门面功夫,让人不至于揣测出一二。现在争取时间是一个,而自己的底牌不能露又是一个,除却这两点,更是不能让人知晓,北师在北平的人手都撤光了,这般也是兵家大忌。
“奉城那边的人,要快马加鞭赶到北平,在我离开北平的事情爆发出来之前,一定要赶到。我已经叮嘱陈士桓了,到时候人手不要交给陆宁,悉数听从陈士桓的指挥。”
陆林严肃:“是的,少帅放心。”
经过将近两天的不眠不休,陆浔等人很快赶到了长山关,陆浔用望远镜观察地形,发现长山关那边炊烟袅袅,那些匪徒似乎正在生火做饭,距离陆大帅被困,已经第五天了。这些人就算不冲锋,什么也不做,时间长了,也会将陆大帅的人都困死。毕竟,陆大帅他们的粮食有限,还要担心匪徒强攻,因此更是紧张。
“我们这边打起来,那么父亲他们必然知晓援军已到,也会突围,因此我们要做的就是速战速决。要知道,里面的兄弟等不了。”
“是!”
陆浔仔细检查,找到疑似匪徒首领的男人,率先开枪——“砰!”
“冲啊!”
一阵枪声纷杂的响了起来,大家立时就冲了上去,一时间,战火声,喧哗声层出不穷……
被困的陆大帅听到了打起来的声音,也终于来了精神,“格老子的,这小混蛋终于到了。伙计们,帮手来了,大家冲……”
一时间,两面夹击,战事很快就一面倒,陆浔风尘仆仆,满面灰尘的率先带人冲了进来,就见陆大帅,似乎也受了一点伤,他道:“父亲。”单膝一跪,“是儿子来晚了。”
陆大帅拍拍他的肩膀,“不晚,你老子活的好好的,晚什么晚,走,冲出去,老子非要给他们点脸色瞧一瞧。”
陆浔:“父亲先走,我来收拾残局。”陆大帅直接推开他,“你来什么,这口气,老子可咽不下去。”
枪声不断,你来我往,打的好不激烈。
陆大帅这人年轻的时候就好勇斗狠,此时也不例外,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陆浔见他这般,在他身边打掩护。
战火激烈,只是却没人看到,角落里一个藏的很好的人擎起了枪,暗自瞄准陆大帅的胸口位置,扣动扳机……
陆浔眸光一闪,已然来不及,只能以身挡枪,“爹!”撞开陆大帅,这一枪直接打在了陆浔的肩膀,顿时鲜血直流……
………………………………………………………………………………………………………………………………………………………………………………
两天前。
悠之看陆宁在房里走来走去,轻声道:“我建议你还是安静的坐下来比较好,就算是麻将的声音再大,你这样走来走去,细心的人未必就没有察觉。”
陆宁不敢大声,但是却吼道:“那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现在生死未卜,我如何能安静的下来!”虽然强撑着精神,但是却也可以看出陆宁的难受。
悠之想了一下,言道:“可是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就害了你弟弟。”
陆宁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悠之,在他们看来,沈悠之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儿罢了,年纪不很大,姿色过人,凭借着美貌与青春得到男人的青睐,继而另眼相待,只是这个时候沈悠之能说出这个话,倒是让陆宁吃惊了。
其实她心里也知道,陆浔离开北平去救陆大帅这个事儿是不宜声张和外泄的,早一分钟被人知道,陆浔那边可能危险系数就加大一分,这也是为什么沈悠之要在这里陪同他们打麻将的缘由。
只是她以为,小姑娘不明白,可现在看来,她是门清儿的。
陆宁努力让自己平静,她白了悠之一眼,径自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虽然一动不动,但是却可以看出十分的紧张。
悠之轻声安抚:“少帅一定会给大帅救出来的,只是在他们回来之前,陆宁姐你该是想一想,如何才能隐藏的更好,不说旁人,就楼下的那个张侃的脑子就跟猴儿一样精明,你可不要以为,能够一直瞒住。”
秦言抬头,诧异的看向了沈悠之,道:“沈六小姐说的有道理。大姐,这件事儿的动机究竟是杀了大帅还是图谋什么,都未可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陆宁这个时候总算是有几分平静,她蹙眉:“现在这样危机的情况,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过……”她想了想,“北平这边还好说,我现在担心如若父亲真的有个什么,有人在奉城那边趁机浑水摸鱼……”
“那就回奉城。”悠之坐在一旁,轻声建议,“回奉城坐镇。我不知道你们要在北平做什么,但是我想,不管你们做什么,你们有什么图谋,这边走了陆浔还有陈士桓看顾,可是奉城那边呢。”
就从知晓大帅遇袭,他们沈家在这一时刻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悠之很快就权衡了利弊,既然不能置身事外,那么就尽量帮忙,如果结果是好的,那么他们沈家也就安全了。
相信她的父亲在那一刹那也是如此作想,若不然……若不然就不会让她“陪同”陆浔打麻将,这传出去,于沈家该是多么难听的名声也就不必说了。
“即便是我们几个都不在奉城,奉城也有信得过的人。”陆宁皱着眉头,很是冷静。
这个信得过的人指的就是陆大帅的弟弟,陆宁陆浔的亲叔叔。
悠之当然知晓这个人信得过,陆浔与他叔叔关系好过与陆大帅。
她轻言:“有信得过的人自然是好的,只是你是陆家的长女,你轻轻松松,寻常待人,才会让人觉得更加放心吧?而且你二叔年纪也不小了,将所有事情都压在老人家的身上,不太好吧?”
陆宁奇怪的看向了沈悠之,突然道:“我怎么觉得,你对我们家的事情如数家珍,十分清楚。”
悠之扬了扬下巴,言道:“不行吗?”
秦言审视又怀疑的看向了沈悠之,他因为那个梦境的影响,总是觉得沈悠之该是温柔又单纯的,可是眼前的沈悠之褪去小女孩儿的外壳,竟是冷静精明的吓人。
半响,他道:“陆宁,你回奉城,明早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