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影勾了勾嘴角,过去一弯腰掐起她松弛到快褪掉一层皮的下巴,指甲前进她的肉里,冷笑道:“托大伯母的福,我还活着。”
“诗影!”
听到字老婆讲话的柳庆刚也抬起头来,靠到沉影站在路灯下映的惨白的那张脸,也惊讶地抬起头来。
“诗影,我是大伯啊,你这样抓着我们是做什么?”
沉影没回答,一手甩开了王银凤站起来,冷冷的眼神从他们身上略过,停在柳诗媛抱着的孩子身上,然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堂姐,几年不见,你都有孩子了。”
她掰开柳诗媛的手,把那男孩的脑袋强硬的扳过来,凌厉的眼神瞪着他。“有六七岁了吧?”
男孩受了惊吓,哇的一声凄惨的哭起来,柳诗媛听着心疼地打掉沉影的手,把男孩搂到怀中,紧紧地护着。“你别伤害群群,有什么冲着我来好了!”
凄惨的哭声如此刺耳,听着沉影一阵烦躁,她掏了掏耳朵。“让他闭嘴,要不然我伸手掐死他!”
柳诗媛惊得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瞪着沉影。“柳诗影你是不是人,他可是你外甥!”
“我的外甥只能是楠楠生的,你,不配!”
她低头转了转脚踝,看着鞋底纤细的小跟,抬脚朝着那还光着的小脚丫凑了凑,一点点踩下去,还没用力就被柳诗媛用力地撞开,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有保镖扶住了她。
沉影没有生气,松开了保镖,勾着唇继续好心情地讲着:“这样的,我这次回来只是无聊看看而已,你们哄得我高兴了,我不会为难你们的,否则,我不开心的话,后果你们自己负责喽。”
她突然一弯腰凑到王银凤眼前,近在咫尺地盯着她几乎掉皮的脸,有些不忍心地捏了捏。“大伯母,你以前经常夸我有想法,我忽然想知道你讲的这句话是真是假了,要不我们验证一下吧?”
“诗影,我们都是亲人,你这样……”
沉影忙点头。“我很赞同啊,这句话我非常赞同,所以放心,我是回来对你们好的。”
站起来仰着头望着寥寥的星空,她长出了口气,遇到冰冷的空气瞬间变成白雾。“我就是想去看看我爸妈,还有爷爷奶奶,可我忘了路了,大伯,你帮忙带路好不好?”
“诗影,现在都这么晚了,你想去看你爸妈,咱明天早晨去不好吗?而且,你看,你也不让我们穿上衣服就这么把我们弄出来了,这……”
“没关系,他们不会在意的,走吧。”
正打算抬脚上车,可男孩哇哇的痛苦声让她很心烦,扭头对着身边的一个保镖使了个颜色,男孩就被带到她面前。
柳诗媛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带到沉影面前,用力地挣扎着,可那点力量在魁梧有力的保镖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柳诗影你别动我儿子,否则我跟你拼命!”
沉影抽着眼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脸,跟个核桃似的全皱在一起,学着他的样子撅起了嘴,手指在那嫩嫩的脸蛋上掐了掐。
“长这么大了,浪费了不少粮食吧?”她的碰触让男孩哇哇哭的更厉害,她一松手朝着柳诗影看了眼。
“我还真想看看我掐死他你找我拼命的样子,你亲儿子,是不是他挂了,你会伤心的死掉,痛不欲生呢?堂姐,想想你难受的样子,我还真期待呢!怎么办,我就是越看这个孩子越不顺眼,难受到让我忍不住想掐着他的脖子看他憋紫了小脸,喘不上气的样子。”
“你这个变态!”
沉影不理她,继续把视线转到男孩身上,冷喝一声。“不准哭!”
可男孩不但没止住哭声,反而哭的更嘹亮了,村落里的狗吠声也被男孩的哭声唤醒,此起彼伏的汪汪汪地叫唤着,听着沉影更是烦躁,她声音更大地对着男孩吼了一声:“我让你别哭了,听到了吗?”
依旧没用,她一抬脚踢走了脚边的一颗石头,然后一记刀手打在男孩的脖子上,还抽噎着的小脑袋突然就没声了。沉影看着倒在她怀里的男孩,满是茫然。
“才七年你就有这么大的孩子了,我妈妈当年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她都没能生下来,你凭什么把他生下来还养到这么大?”
柳诗媛几乎是疯了一般要冲过去找她拼命,可被沉影的保镖钳固的死死的,动不了分毫。
“走吧。”
衣衫不整的柳庆刚被按到了驾驶座上,一个保镖坐在副驾驶上一柄手枪抵在他额上,柳庆刚颤抖着双手龟速地驾着车,沉影在后座上看着他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自言自语着。
“若是三十多年前奶奶知道给你娶得是如此悍妇,她应该宁愿让你打一辈子光棍都不让你娶那个贱人吧?”
“大伯,我真的是想不通,天天晚上搂着一个杀害了自己母亲的女人睡是怎样一种滋味。哦,我似乎忘了,你还在自己弟弟的车子的刹车引擎上动了手脚,间接把自己的弟弟跟弟媳给害死了,做的也不比大伯母少。”
“诗影,你这都听谁乱讲的,分明是造谣嘛!”
车子驶出了村落,朝着原野驶去的速度更慢了。
“大伯,你疼不疼你的小外孙啊?要不咱们玩个游戏,十分钟我们到不了目的地,我就掐死他怎么样?”
沉影手放在躺在她腿上的男孩细嫩的脖子上,软软的肉摸起来很舒服,让她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被打晕了的男孩昏睡中均匀的呼吸着,一片祥和中她把手放在男孩的脖子上比了比,然后慢慢收紧。
柳庆刚在观后镜里看着她的动作,脸都被吓白了,立即踩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