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时候,又有一拨人下车,占着徐寒座位的孕妇也在那一站下去了,连带着把旁边座位的人也带下去了。
于是奋战了十几个小时的女孩终于得以坐下来,在接下来漫长的一夜里,舒服地躺在徐寒旁边,疲惫侵袭了她的神志,她小鸡啄米似的在那一点头一点头,然后还要继续点头。
一直睡不着的徐寒看了许久她点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伸手把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肩上。此时,整辆列车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状态,除了几个还在打牌的人小声地谈笑外,或高或低的酣眠声此起彼伏。
徐寒环视了一圈周围,见所有的人都熟睡了,他才低头去看躺在他肩上的女孩。熟睡的她与刚刚嚣张霸道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安详乖顺的像只小绵羊,她的睫毛长长的很卷翘,鼻梁也高高的,还有张樱桃般水润的小嘴儿。
徐寒看着就想,其实样子还是不错的,可为什么穿的这么随便?
说实话眼前的这个女孩跟谜一样,他完全看不懂,说她粗俗无礼吧,她会帮他买饭,会给孕妇让座,说她其貌不扬吧,这底子还是不错的,说她对他感兴趣吧,她会横眉冷目的态度与他讲着话。
他想不到一个词来形容她,她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阵风一样清新自然,可是,又抓不住。
在郁闷与奇怪的双重心情交织下,徐寒度过了漫长而煎熬的一夜,当然,那时的他并没想到这份煎熬在许多年以后回忆起来,会是那么的浪漫而温馨。
第二天,天还昏昏沉沉的没有亮起来,躺在徐寒肩上一夜安眠的人才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睛。一扭头看着徐寒,愣在那里想到自己刚刚爬起来的姿势,张着嘴巴愣了半天。
疲惫的徐寒被她的样子逗笑了,还有她下巴上的,额,口水……
他掏出身上的手帕伸过去擦了下她的嘴角,她才受惊地弹了一下,忙把手帕抢过来,尴尬地跟他道歉。
“不好意思啊。”
实际上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这句不好意思是昨晚压着他的肩膀压了一夜,还是弄脏了他的手帕。
不过,男的会随身携带手帕,这感觉,简直是逆天了,可她虽然觉得雷人,却丝毫不觉得他娘炮,反而,很有安全感。
额,安全感……
女孩把手帕捏在手里不置可否,手帕弄脏了直接还回去肯定不合适,可火车上也洗不干净。于是乎,她把手帕往兜里一揣,脸上忽然堆起的笑有些花痴。
“把这个送给我当定情信物吧。”直接肯定句,毫无疑问的口气。
徐寒额了一声,他自然知道这是玩笑,但听她讲定情信物这几个字眼,心里不觉还是有种暖暖的感觉。
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他也欢欣之至讲了句,好。
女孩抖了抖肩跟他问道:“你到现在还没睡吧?我睡饱了,那,我的肩膀给你,你想睡就睡吧。”
徐寒又想默了。“我不困。”
不过,等他回学校一定不会放过沈穗峰,竟然想出这样的方法来恶整他!
女孩没讲什么,从座位下面拽出一个袋子来,掏出盒方便面在桌上弄好了把往徐寒边上一推。“帮我去接下水吧,我饿的起不来了。”
徐寒低头看了眼方便面这种没营养的东西,皱了下眉。“哪里有水?”
女孩朝着车厢连接处一指。“就是那个亮着红灯的水箱,要接热水哈,水一定要盖过面饼许多,行了,去吧。”
徐寒把方便面盒端起来,沉默了许久,怎么都感觉怪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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