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
“唐时遇,你真残忍!”她声音哽咽,颤抖的不像话,说完,推开车门一路往里面跑。
唐时遇坐在车子里没有立刻开车,挑了下眉头。
残忍吗?
他只是不想让一个人女人对自己残留任何的幻想,因为自己满足不了她的幻想。
长痛不如短痛,唯有早点认清现实,才能接受现实,才能有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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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遇回到家里,初年还没有睡觉,坐在*上像是在看书,实际是在发呆。
他走过去,将初年书桌前的椅子拿到*边放置,坐下,腰板挺拔,“谈谈。”
初年犹豫一下,将书合上放旁边,“好吧。”
“不要再叫许浅妈咪,你可以称呼她浅浅阿姨!”唐时遇言简意赅,语气强硬的不容拒绝。
“为什么?”初年不明白,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叫浅浅妈咪,叫习惯了,突然要他改口,会很不习惯。
唐时遇眉头皱了一下,耐心的和他解释,“你有妈妈,你叫许浅阿姨妈咪,你觉得妈妈会高兴吗?”
“可是妈妈就是妈妈,浅浅妈咪就是干妈,为什么妈妈会不高兴?”初年不明白。
在初年两岁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是许浅带着初年,那时初年只会叫爸爸,叫阿姨,叔叔,但不会叫妈妈,因为唐时遇从来没教过他。
是许浅教他叫妈妈,叫浅浅妈咪。
她告诉初年自己是他的干妈,但是干妈不好听,所以要叫浅浅妈咪!
初年那时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许浅教他什么,他就说什么。
许浅说:初年那么可爱,我想收他做干儿子,他叫我一声浅浅妈咪这也不为过吧!
他当时没多说什么,毕竟许浅帮过他,即便不愿意也不能当面表达。
在他的心里,初年只有一个妈妈。
后来他也纠正过初年不可以这样叫,可是初年已经叫习惯,改不过来;而且因为那段时间许浅把他照顾的很好,他对许浅也很喜欢,很是依赖。
再后来许浅回了英国,极少回来,每次都回和初年打电话,初年这么多年已经叫习惯,根本就纠正不过来。
唐时遇解释不通,只好让他自己做选择,“在妈妈和干妈之间选择一个,你选谁?”
初年犹豫,“是不是选了其中一个就不能叫另外一个人了?”
唐时遇神色认真,点头。
初年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很是纠结。一个是他的亲生妈妈,一个是很照顾他和关心他的浅浅妈咪,两个都很好,很难选择。
唐时遇见他犹豫这么久,不免皱起眉头。
这个还需要考虑吗?
“我还是比较想要自己的妈妈。”初年犹豫了下小声的说。
浅浅妈咪很好,对自己也很好,可是毕竟不是他的亲生妈妈,他很喜欢自己的亲生妈妈,喜欢一家人在一起生活的感觉。
唐时遇紧绷的弧线缓缓松开,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以后记得要改口,不要再叫错,尤其是当着你妈妈的面,她听见会伤心的。”
初年点头:“我记住了。”
“睡觉吧,晚安。”
“爸爸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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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青海城的各大报纸头条都被江屿心和陆希城的婚期占据,大篇幅的文字报道,搭配近日两个人同进同出,越来越多人看好他们两个的婚事,连同两家公司的股票也一直在涨。
江屿心和唐时遇谈过后,从陆希城的房子里搬出来,一来是他家的密码实在让她别扭,二是已经没必要再躲避唐时遇,因为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
……
时烟在去公司的路上看到报纸,脸色逐渐苍白,指尖一松报纸飘然落在脚垫上。
她侧头看向东方欲从云层里探出头的太阳,眸底无声满上湿意,刺眼的光让她缓慢的闭上了眼眸。
他们终究是要结婚了。
……
唐时遇一早就去拿报纸看到新闻,捏着报纸的手骨节泛着青白,唇角越发往下垂。
站在晨风中许久,他只是低低的一声:“心儿,你太冲动了……”
他将报纸丢弃在垃圾桶里,不愿带回去让初年看,免得他难过。
……
陆希城最近很忙,要管理公司,又要筹备婚礼,婚礼的事情,事无大小巨细,皆是是他亲自确定,没有让江屿心操心任何东西,就连请柬这种小事,他都是亲自挑选,每一个请柬上宾客名字都是他亲手写上去,连同江家的那部分。
江进对陆希城是越发的满意,看的出来他对屿心是真心爱护,陆家背景又好,他相信屿心嫁给他是不会吃亏受苦。
纵使过去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相信陆希城一定会护着屿心,不会让她在陆家受委屈。
陆希城没打算婚后和江屿心住在陆家,他早就在陆氏旗下开发的高档别墅区留下了三套别墅,最好的自然是留作他和江屿心的日常居家,另外两套分别是留给陆晨曦和唐初年。
而在他和江屿心婚房里也留一间装修简约大气的客房,他说:“这间房永远留给初年。”
至于给初年的那套别墅,他暂时还没有告诉江屿心,打算等初年再大一点,至少要等他升初中。
他对初年谈不上来喜欢或讨厌,但江屿心要是嫁给他,他定然是不会亏待她的孩子,金钱方面的给予,他向来不是吝啬之人,但也仅能做到这般,想要他对初年亲若亲生父子,这是不可能的。
过去的事他不在乎,谁还没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他自己也有,所以他活的很现实,知道哪一个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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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江屿心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可是一直到会议结束她都没有出现,电话打通了却无人接。
江进很不放心,吩咐谈殊靳去看看怎么回事,他担心江屿心反悔嫁给陆希城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谈殊靳开车去江屿心的公寓,敲门许久无果,打电话隐约听到手机在屋子里响,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叫来管理员拿备用钥匙开门。
屋子里窗帘拉住,即便白昼也是昏暗阴凉一片,谈殊靳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她躺在*上,似是睡着了。
谈殊靳叫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反应,熟睡的好似没有呼吸了。
他走近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伸手碰了下她的额头,惊觉她的体温冰凉吓人,就连气息也是似有若无的。
谈殊靳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立刻抱起她就往外跑,吩咐管理员给医院打电话,做好准备,他十五分钟后就到。
……
江屿心进医院,势必要联系江进和陆希城,两个人抵达医院时,江屿心已经从急症室转送到病房,人暂时还未醒。
江进询问医生缘故,医生的答案是服食过量的安眠药,又因为喝了酒,导致昏迷,加上她营养*,体质很差,幸亏送来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轻则重度昏迷不醒,可能成为植物人,重则直接死亡。
医生的话听得江进胆战心惊,陆希城脸色也越发的阴沉,他让江进先去病房看江屿心,自己则留下来和医生谈话。
面对即将到来的婚礼,这样的事绝对不能让外界知道,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但凡是接触到江屿心,知道内情的必须三缄其口,否则休怪他无情。
谈殊靳不是陆氏的人,陆希城也不好命令他什么,委婉的说公寓那边可能要麻烦他处理下。
这件事其实不用陆希城开口,谈殊靳也会去做,而且江屿心在被抢救的时候,他已经给公寓的管理员打过电话,想要保住饭碗就必须懂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
江进坐在病房里,看着昏迷不醒还在输液的江屿心,止不住的叹气。
陆希城走到他身边,眼眸望向*上,眸底划过一抹心疼,“江叔,您放心,小心肝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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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烯湮:女主不是自杀,她不是这样的人,这是意外,只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