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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担心她个屁啊!”
静王气得一扔手里的棋子,怒道:“她如今是太后跟前的红人,谁敢气她分毫。我说赵靖玥啊,你脑子里能不能想些有用的?”
林北淡淡一笑:“何为有用的,义父说来一听?”
静王目光炯炯林北,道:“比如魏国的人再有三个月便入京了,你何去何从,总要给老子个章程……”
林北不语。
“再比如将军府唯一的女儿看上你了,你他娘的将人娶回来,四十万大军就到了手里,将来想干什么不成……到时候,别说是你母亲的仇了,就是整个九州天下,咱们父子俩连手,都有可能……”
林北眼中的寒光骤然迸出。
静王爷眉梢高高挑起,怒道:“怎么着,触了你痛处了,你他娘的整天就是儿女情长,还有没有点旁的志气。”
林北冷笑道:“九州天下,我要它何用?可以吃,还是可以喝?”
“儿子,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啊!”静王爷一脸扼惜。
“义父,我只想她们和你,平平安安的,活得开心自在便可。所谓的天下,对我来说,都抵不过你们来得更重要。”
静王一噎,喘了两口粗气道:“你个臭小子,总拿话来哄老子。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哪一天,你的身份……”
“义父!”林北幽深的眸子中浮上杀气。
静王不为所动,冷笑道:“世上之事,阴差阳错,阳差阴错,皆无定数。你也别拿这种眼神来瞧我。如今你两个师姐。一个贵为侯府小姐,一个即将入宫,今非夕比。你自己想一想,万一你的身份泄露了,将来连累她们俩个,她们如何自保?”
林北眸色一暗,沉默不语。
静王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九州之内。你当老子我当真找不出一个可继承家业的儿子。”
林北猛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看。
静王脸色看不出任何波澜,只冷冷道:“别说老子做人不厚道,你那死鬼师傅走之前。特意书信一封,让我照拂你们林家,尤其是你。”
林北素来平淡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色。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儿子,咱们不防君子。得防小人啊!你师傅对你,恩重如山,他为了你们母子……”
如剑一般的目光直射向静王,静王噎了一下。委婉道:“你忍心他唯一的女儿,将来受你牵连。”
蛇打七寸,寸寸捏到了林北的命脉上。多少年的隐忍。都敌不过那个丫头,她的平安喜乐。才是他这一生最大的理想。他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可如果她受了牵连,该怎么办?
林北缓缓闭上了眼睛。
静王也不催促。这一步棋,他想了许久,也暗中观察了许久,唯有将她摆到桌面上,这个傻小子才有可能硬得下心来。
寂静,死了般的寂静。
许久,林北睁开眼睛,素来平静的眸子里透着一丝决绝。他随手捏起一颗棋子,放在手中婆娑。
“小西她曾与我说过,万里九州最高的统治者有两个。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在帝国,一个在商业。”
一个在帝国,一个商业?
“这话是何意思?”
静王眼前一亮,也捏起一颗棋子,追问道。
林北摇摇头,垂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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