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一把抱住林南,闻着熟悉的体香,一边哭一边嚎。
“师姐啊,我好想你啊,师姐……我在高家过得好苦啊!”其声之惨,其泣之悲,真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林南一肚子责备的话,和着口水咽下了肚子,眼角的泪水顺着白皙的脸庞簌簌而落。
“你放心,谁敢欺负你,我拿刀去砍她!”
林西哭得稀里哗啦的同时,百忙之中抽空给一旁双手抱胸看热闹的林北眨了眨眼睛,随即又把头深埋下去,哽咽道:“师姐啊,师妹白天夜里,做梦都想着师姐,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事实上,林西只要心中没有事,一沾枕头,不出十分钟,必呼呼大睡,便是敲锣打鼓也不会醒。
林南只觉得心如刀割,哪还记得起刚刚被吓的事情。
“别哭,别哭,再熬一年,你要怎样,师姐都依你!”
林西从师姐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林南,一边用袖子替她擦泪,一边泣道:“师姐,大半年不见,你眼睛怎么又大了?皮肤怎么又白了?师姐,你美的太明显了,会遭人嫉妒的,你以后要小心啊,别让师妹在高家替你担着心。”
事实上,林西但凡有空想到那两人,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并以这两货,那两厮为总代称。
林南一颗心已融成了水,泪盈于睫,主动把师妹揽入怀里,又是一通抱头痛哭。
林北朝被冷落在一旁的东东抬了抬手,东东幽怨的朝两人看了一眼,乖乖的走到林北身侧。
如果林北没记错的话。今年端午那场马蜂肆虐过后,他和林南还有东东,三人顶着被马蜂蛰肿的脸,怒气冲冲要去找她算帐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哭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事实上,回回这丫头闯了祸,或者做了什么坏事。总能哭个惊天动地。让人觉得调皮不是她的错,跟她计较才是你们的错。
一人一狗静静的立在桂花树下,阵阵阴风吹过。桂花树叶飘飘扬扬落下,待第十三片树叶落地时,抱着的两个女子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林西走到林北跟前,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狡狤的光芒。轻笑一声,忽然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细腻的触感令她连连摇头叹息。
“师弟啊,好歹留一条活路给小师姐,你要再这样长下去,我就该疯了!”
“小师姐。你疯,总比我疯要好!”林北显然是宁死贫道,不死道友。
林西眸子一亮。似不敢相信的朝身后的人望了一眼。
“师妹,你别理他。这棺材脸天天把我气得要死!”林南拭着眼泪,施施然道。
林西完全能想像这两人一个快人快语,一个半天憋不出个响屁,斗起嘴来该如何的天雷动地火。
她嘿嘿干笑两声:“哟,半年未见,师弟口条长进不少!”
口条?林北微微皱眉,脸上笑容依旧。
“小师姐过奖。”
“哟,嘴还变甜了,吃了什么?”
……
林北哑然。
“接住了!”
林西嘴角翘翘,睫毛弯弯,酒窝深深,一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模样,纵身一跃,扑进林北的怀里。
林北浅浅一笑,如往昔一般稳稳地接住,手轻轻抚上林西的脑袋,姿势如同抚着东东的脑袋一模一样。
……
“林西,林南,林北!你们回来了!”一个尖锐的女声由远及近。
三人一听这声音,不用回头,便知道林十二娘来了。
林家庄共二十三户人家,除了四位死了老婆的,共有十九位大娘。与林家关系最好的,除了左邻右舍,便是这位十二娘。
十二娘姓陈名英,长相秀气,三十三岁那年,死了男人,守寡至今。靠一手好的针线活,养活了一双儿女。
林西飞快地跑出院子,一口气奔出百米,扑倒在十二娘的怀里。
十二娘搂着林西泣不成声,一边心疼她卖到大户人家做了丫鬟,一边埋怨这孩子心硬,也不常回家看盾。
林西趴在十二娘的怀里,发自肺腑的掉了几颗眼泪。心道相府的规矩森严,她哪里是说能回来,就能回来的,实属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十二娘这一嗓子,吼得地动山摇,不消片刻,林家的院子里已挤满了村里的人。
林西呱呱落地不到三天,便没了娘。老爹睹物思人,不也相信自己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的男子,说没老婆便没了老婆,一把火烧了原来的房子,便搬到了这处山清水秀的地方。
一个大男人加一个奶娃娃,日子过得可想而知的艰难。村里有娃的媳妇见孩子可怜,今儿你带回家喂几口,明儿我带回家喂几口,就这样,林西吃着各家的奶,才平安长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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