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里,嘉康佳媛去县里读书,嘉俊嘉和这俩娃每天就在家附近的地方转悠,捡点儿萫子、蘑菇等东西。
孩子们都各自忙各自的,家里好像比暑假时安静了许多。
当然,哄奶娃的日子一样不得清闲,尤其是当三个奶娃来回翻身特别溜之后,这日子就更忙了。
九月中旬,合作社开镰秋收,社里所有劳力都下地干活抢秋收。
今年嘉康佳媛去县里念书了,县一中可没有农忙假。
曲维扬秋天也忙,接连出门,曲家自然是没人能下地干活挣工分。
不过曲家进山挖了山参卖了不少钱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大营乡。
大家伙羡慕嫉妒的都有,对于曲家没人下田劳动,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只是有一些人,暗地里鼓动,说是曲家既然不下田干活,就不应该还留在大营乡,应该搬走,搬去县里就对了。
这些话传到老韩书记耳朵里,惹得老韩书记一顿发火。
“一个个咸吃萝卜淡操心,乡里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他们指手画脚?
曲家搬过来这些年了,人家早就自己买下了宅基地自家盖了房子,凭啥就要撵人家走?”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白眼狼,也不想想如今他们能吃饱饭多挣钱,是谁的功劳?
一个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谁要是再提这件事,我就把他先撵出大营乡。”
老韩书记生气了,在乡里干部会议上破口大骂。
底下几个干部见到老韩书记这样,一个个都低着头谁也没说什么。
这些话他们也都听说了一些,大多数人都不以为然。
曲家的户口是在大营乡的,人家当初也是分了地,房子也是人家自己盖的。
不管曲家有没有人下地干活挣工分,都不能把人家撵走。
“韩叔,你别生气了,这就是有些小心眼儿的人,看见曲家日子过好了眼红。
可人家日子好坏那是人家的本事,人家进山能遇见大棒槌,那是人家的运气,这玩意儿他们也嫉妒,真是够了。”
民政助理秦长明,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往孙建勇那边看。
这些话,就是从孙家人嘴里传出来的,别以为他不知道,不过是看在都是乡里干部的份儿上,他不好直接拆穿罢了。
“我再说一回啊,谁要是再说这件事,我就把他撵走。
什么玩意儿?原本乡里给陈书记发工资的,让这些人闹腾的没办法,工资都不给人家了。
别人不知道,你们最明白啊,咱乡里欠了人家多少情?
不是陈书记弄来好种子,咱能打这么多粮?
不是陈书记和曲主任两口子,咱那年夜盗虫,就能绝了收。
一个个都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们要是再听见别人说这些,就告诉我。
我非得好好问一问他,跟曲家有什么仇?为啥就处处看着曲家不顺眼啊?”老韩书记还是余怒未消。
“韩叔,要我说呢,应该跟陈书记说说,让她回来上班。只要她回来上班了,外头这些闲话就全都没有了。
关键是吧,陈书记这一请假就是一年多,她也不来上班,乡里这些工作都积压在那儿没人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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