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职位最高的就几个郎中,你想把他们最重要的一个郎中给撸了,还不让他们开炮,这个貌似有点难度啊。
张斌思虑再三,最后选择了去诏狱一行。
话说去诏狱和吴昌时有什么关系呢,吴昌时这会儿又没在诏狱,他去了有什么用?
吴昌时是不在诏狱,但是周延儒在,如果周延儒能“坦诚交待”吴昌时的问题,那复社群炮绝对哑火,因为他们敢开炮为吴昌时鸣冤那就是有伙同吴昌时谋逆的嫌疑!
这年头,掉脑袋的事情是有很多人敢做,但是,为了个渣滓掉了脑袋还要沾上谋逆的罪名,张斌相信这种事没几个傻缺会去做,不值当,是吧。
这诏狱他也不是来一两回了,甚至诏狱里的牢头狱卒都认识他了,这位爷他们可惹不起,这诏狱虽然不是这位爷开的,但是,这位爷能让这诏狱都开不成,因为这会儿太子殿下都对这位也言听计从,让诏狱关门这种事他绝对能办成!
诏狱里的大小喽喽都知道张斌是什么人,自然对他客气异常,很快,张斌便被值守的牢头恭恭敬敬的带到了周延儒的牢房。
这会儿周延儒可谓万念俱灰,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他为了个绝色美人,这回真是栽惨了,谋逆啊,砍脑袋都是最轻的惩罚了,株连九族、凌迟处死那都有可能!
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总之,这生的希望是没了,就看怎么死了。
等死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呢?
有的人会疯疯癫癫,有的人会吓得全身瘫软,而周延儒已经瘫过一回了,所以,这会儿他倒没有浑身瘫软,他只是满脸绝望的坐在那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斌进来的时候他貌似吓得打了个哆嗦,但是,看到进来的是张斌他脸上的恐惧之色又慢慢变淡了,因为张斌不是刽子手,也不是拉他去行刑的狱卒。
张斌可是内阁大学士,而且这会儿很有可能已经成为内阁首辅了,砍头行刑这种事他是决计不可能做的,因为那对他来说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周延儒相信,他还没这么无聊,他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
周延儒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张斌,眼中带着那么一丝好奇,一丝惊讶,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敬畏,这位对手,着实厉害啊!
张斌负手站在周延儒面前,假装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缓缓的开口道:“周大人,这几天过的可还好?”
周延儒摇了摇头,颓然道:“等死之人,有什么好不好的。”
这家伙看来已经彻底服气了,放他一条生路倒也没什么,就算他不服气又能怎样,这么一个外斗外行内斗也外行的书呆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想到这里,张斌悠悠的问道:“周大人可想活着走出这诏狱,可想抱着美人陈圆圆回去吟诗作对,著书立说?”
“啊!”,周延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可是意图谋逆,还能有活路吗?
他震惊的看着张斌,半晌之后才激动的问道:“张大人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