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惊人的消息,这家伙居然对蓝姑娘做了如此不可饶恕的事,一想起蓝姑娘所受的委屈,他的气便不打一出来,当时,真的很想将他扔回火场,把他烧死算了,事实上,他也的确扛起他,要将他扔回去的,可却看到昏迷中的他一直叫着瑶儿,还流下了眼泪,一个男人哭成这样,应是伤心到了极点,悔恨到了极点,才会在梦魇中流泪,所以,又把人扛回了屋,决定暂且饶他一命,等他醒来之后,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
梁匀昊揪住齐子拓的衣襟:“所以,该死的你们,该死的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大火烧死了,是吗?”
挥出一拳,砸在齐子拓的脸上:“你竟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大火吞噬吗?”
齐子拓躲闪不及,挨了一拳,擦了擦嘴角的血,一拳砸了回去,吼道:“对!我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烧死了,反正,早晚都会被你折磨死,葬身火海反倒干净。”
梁匀昊脸色一变,怒喝道:“胡说!”
“我胡说?哼!你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齐子拓气愤难当,没想到,这家伙不但让蓝姑娘有了身孕,还可恶的居然拿堕胎药给蓝姑娘,逼她喝下去,简直不可饶恕,这回,是这家伙太冷血无情,别怪做兄弟的不原谅他。
“我对她做了什么,那是我的事,可是,你却没有救她出来,你竟撇下她不管。”
“什么叫我撇下她不管?”齐子拓顿时火气上涌,对着梁匀昊的脸就是一拳头。“到底是谁撇下她不管?”挥手又朝着梁匀昊的小腹挥了一拳:“到底是谁让她伤心欲绝?是谁逼得她走上绝路?”
被打了一拳之后,梁匀昊倒清醒了许多,子拓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瑶儿被烧死呢?他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子拓,你在骗我的,是不是?你把瑶儿藏起来了吗?她生我的气了,对吗?所以,你们联起手来骗我,对吗?”
梁匀昊一脸期待的看着齐子拓,希望他是骗他的。
“我没空骗你。”齐子拓神情严肃,眼中微带着血丝,拿出一个不成形的妆奁,看着手中的妆奁有些失神的道:“这场火烧得很彻底,什么也没留下,只剩下这。”
“拿来。”梁匀昊一把夺过妆奁,死死的抱在怀中,颤着手打开妆奁,里面赫然是一支精美的翡翠玉兰簪。巨大的哀痛瞬间涌上心头,顷刻间便将他淹没,恍惚间,他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整颗心仿佛被人用利刃一刀刀剐着,那种蚀心的疼痛几乎将他魂魄席卷而去并吞噬殆尽,不会的,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很眼熟,对吗?”齐子拓没有放过梁匀昊脸色的每一丝表情,既然如此在乎蓝姑娘,那又为什么要做的那么绝?
“瑶儿……瑶儿……”梁匀昊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小小一支玉兰簪,却比千斤还要重,颤着手抚上微凉的翡翠玉兰簪,这翡翠是向太后讨来的,请司制坊的好手雕成玉兰,这是他送给瑶儿的,瑶儿她很喜欢,所以,每日都戴在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