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醉的语气很冲,换作平时榆晨倒也理解。不管换谁被一杆枪指着,心情都好不到哪去。
只是这地底下真不是发挥善解人意优良品质的好地方,榆晨一方面心里全是对王富贵的担忧,深悔不该把王富贵一个人留在那头,一则更满是对未知的惧意。被蓝醉一刺激,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情绪又爆发出来,低吼道:”蓝醉,别以为她在你就可以置身事外。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走不掉也拉你陪葬!快让她去看看!”
“榆大少,我记得我好像给你说过。”蓝醉托着下巴微微一笑,却是极冷:”我蓝醉,这辈子最恨别人威胁!”
说罢一声冷哼,一字一顿接道:“不!去!”
“你!”
榆晨自诩在三教九流里打滚十几年,控制情绪的能力即便没有炉火纯青倒也不至于动辄被人气得跳脚,但这会他真的是被蓝醉气得一口气噎在喉咙喘不过气来。
这辈子他就没见过脾气比蓝醉更烂的女人!
“你看着她吃枪子儿也无所谓是吧!”榆晨现在一句话都不想再跟蓝醉讲,掉头干脆直接去找那个飘在蓝醉背后的正主。
君漪凰拂了拂广袖,纤纤指尖正指向蓝醉,慢吞吞地道:“我听她的。”
“……”
这两个女人!果真是物以类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
“另外,”君漪凰不等榆晨爆发,又道:“方才我们商定是让你们去贺兰馥中任取一样物件,如今东西已然到手了,你却诸多要求得寸进尺,当真是有恃无恐啊。”
君漪凰说话始终是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怒意,却似有若无的溢出阴气与戾气。
实际上,君漪凰如今已是怒火中烧。
之前碍于蓝醉的缘故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豹子对树内贺兰馥的尸身动手动脚,甚至于将贺兰馥如同破袋一般随意扔在地上。这贺兰馥生前最是倨傲清冷,容不得半分欺侮羞辱,即便那一世恩怨纠葛,君漪凰对于她的情感也颇为复杂。加上念及自己的尸身,平添了几分兔死狐悲的感觉,君漪凰对榆晨和豹子的憎恶感无形中又增加了一层,偏生这榆晨还不知道好歹自己撞上来。
只见君漪凰阴测测一勾唇角,接道:“我说过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若是不守信诺,便长眠此地与蓝醉作陪。大不了我也留在此间陪她就是。”
一席话听得榆晨满额冷汗,蓝醉却是大悦,嘻嘻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可别反悔。”
两个神经病!
正在这时候豹子摊开握着的那枚玉球,伸到榆晨面前,低声道:“榆哥你看下是不是这个东西?”
那个清脆敲击的声音急促片刻后已经缓了下来,至于沉闷的嗡嗡声似乎也小了些,只是这地底下空间封闭又广阔,层层叠叠的回应交织着怎么都找不到具体的来源处。
搁在豹子手套上的那枚白色玉球模样平淡无奇,外层黯淡无光,丝毫看不出特异珍贵之处。
榆晨伸指轻轻拨了把玉球一圈,没想到指尖一接触那玉球,榆晨就像被电了一下全身不由自主一颤,一股子寒意从指尖瞬间顺着肌肤毛孔窜便全身,即使榆晨现在穿着厚厚的保暖衣和冲锋衣,也完全抵御不了这股子寒气。
这寒意,简直像能冷到人的心里去!
单是摸了一下就是这样,加上又是从贺兰馥口中取出来的,肯定不是个凡品,但榆晨用手指翻了一圈,再捏了两下,脸色却沉沉的没有一点喜色。
“不是,这么大泠玉虽然稀罕,不过也只是作用防腐的。”榆晨手指一拂,那颗泠玉滴溜溜的就从豹子手心滚到了脚边,仿佛是个丝毫不在意的垃圾一样:”她身上没别的东西了?”
“木头爷不是说最好的东西一般都在尸体嘴里,我掰开她嘴看到这玉珠,就拿过来了。”
“笨蛋!你就不知道全搜一遍!”榆晨眼睛一瞪,正要骂人,那黑暗中已经缓下来的清脆敲打声轻了几下,又重新重重的响了起来。”
“豹子你过去看看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有去找找王叔。我去找东西,拿到了马上过去跟你会和。”榆晨眉心一紧,对豹子说道。
豹子听到榆晨的安排,脸上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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