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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晓刚的爷爷则在一旁好言相劝,黄晓刚的父亲也赶紧去拉自己的老婆,却被一把甩开,并指责他:“你也不是好东西,每天就当个大老爷,啥子事儿都不做,我侍候你们一家老小还讨不了好呢。自从生了孩子后,你就更是当起甩手掌柜,孩子都没抱过一下,我每天累死累活,你也不心疼。你妈还嫌弃我说我是吃闲饭的。后来孩子大些了,我去工作呢,你妈又责怪我怎么当妈的,不好生照顾孩子。我还真是奇怪了,我们女人即上班又还要带孩子,还要做家活侍候老小,那还要你们这些男人做什么呢?”
黄晓刚的父亲就不耐烦道:“又来了又来了,你就不能消消停?省委副秘书还是个女人呢,蓉城副市长也还是女人呢,你去问问她们,看她们回家后做不做饭,带不带孩子,孝不教敬公婆。”
黄晓刚的母亲找不到话反驳,只能嗔目大吼:“黄文轩。”
黄文轩的老娘也插话进来:“女人本来就该做家务带孩子,我当年也是那样过来的。当年我比你更苦,背上背着文轩,还要上山下田挣工分,回到家中还要做一家子的饭,收拾家务,也没抱怨过,就你是千金小姐。”
黄文轩立即说:“听到了吧,听到了吧,与我妈相比,你该知足了。”
“知足个屁,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要与你妈比,你怎么就不与别人比呢,我同学的老公,人家如今家财万贯,你呢你呢,这么多年了,还是个穷教师。若是你钱多挣点儿,我给你做牛做马都成。钱没多少,还死凶八凶,摆大老爷架子,又不体恤人,还有个极品老娘见天看我不顺眼,又偏心又护短,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跟了你。”说着眼睛都红了。
黄文轩赶紧说:“你看看你吧,又去与别人比了,人比人气死人你晓得不?”
“你他妈的还拿我与副秘书副市长比呢,你狗日的王八蛋,你能做初一,我就不能做初五?”
“好了。”黄文理大吼,对黄晓刚的母亲说:“贤妻旺三代,闹妻衰三代。你看看你们家,屁事儿一大堆,整天吵个不停,究竟是谁的过?啊?”又指责黄文轩道:“你老婆变成这样,你要负八成的责任。别的男人把女人当牡丹养,人家就家庭和顺。你看看你,把女人当草养,难怪你家中杂草丛生。还有你!”又指着大嫂,也就是黄文轩的母亲:“你儿子就是让你惯了,连一个男人的责任都尽不到还在那煽风点火。想要一个家庭安宁,你就闭上嘴巴。小两口的事就不要去渗和,看看你搞的啥名堂。”
黄文轩的母亲不服气地说:“我哪有惯呀,文轩上班也很辛苦的呀,每天起早贪黑的,我就是心疼他嘛。”
黄文轩的老婆立及说:“我上班就不累?我不但要上班,还要收拾家务买菜做饭,家里家外一把抓,你儿子干了些啥?活该我就是你们家的佣人啊?”
“你也给我闭嘴。”黄文理又对侄媳妇怒喝:“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全都有错。在外人面前就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平白让别人看笑话……咦,李董他们人呢?“
众人这才发现,病房内早已没了凌阳和李万三的身影。
这时候的凌阳,已坐着李万三的车子走了老远了。
在车上,李万三感叹地道:“一家子极品呀,黄老那么德高望重的人,居然还有这等侄儿媳妇。”
凌阳却说:“那女人固然有不对,但也是被黄文轩给逼出来的。”
黄文轩的老婆当然谈不上修养,但黄文轩堂堂一个人民教师,在外头的修养或许不差,但在家庭修养中,怕就差得远了。
一个人的修养基点是自律,自尊,自爱,不分男女。男女之间情在先,责任在后,爱在中,敬在中。听他老婆的只字片语的抱怨,凌阳也多少知道黄文轩这样的人不是好男人好丈夫。
李万三吃了一惊:“关黄文轩什么事?”他觉得黄文轩多好的一个人呀,老婆那样骂他,都还忍着让着,如果换着自己,早就暴走了。
凌阳失笑:“如果黄文轩当真是个好男人,他老婆还会那样成为怨妇?”
李万三不以为然:“有些女人呀,就是爱抱怨,一丁点的事都要抱怨个没完,还爱翻旧账,成天没完没了的抱怨,男人可受罪不起。我是男人,深有体会呀。”
凌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
下午,张韵瑶放学回来,就算到凌阳站在床边弄着什么,就问:“干什么呢?”
凌阳忽然现宝似的把床上堆放的衣物让她瞧:“刚才酒店工作人员把我们的换洗衣服送来了。我正在叠呢,对了,你的内衣裤我也替你洗了,指了指卫生间。”目光显摆地看着床上已折叠好的衣服。
其实,这些衣服他早就折叠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放进衣柜里。目的嘛,自然是等未婚妻回来表扬他的。
“不会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错不错,有进步,唉……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折得有些不符合标准。”张韵瑶张大了嘴巴,虽然不明白这家伙今天吃错了什么药,但能主动干这些家务,还是相当欣慰的。为了不打击他的积极性,也就忍下一箩筐的批评,拿起一件自己常穿的白衬衫,重新打开来,给他做了示范:“衬衫只有一件叠法,那就是把衬衫放在水平位置铺平,衬衫比较皱的地方要弄直,再把所有扣子扣好,最上边一颗也要扣好。然后把衬衫翻到背面来,把两只袖子也平坦在两边,把随便一只袖子往里叠进一小段。再把另外一只袖子也是同样叠好。然后把衣摆向上叠一小段,再向上叠一小段,这段要比前面的那段稍微大些,最后翻到正面来,再把领口理一下。再把肩膀处领口处理一理,这样就可以了。放到衣柜里也不会容易皱了,最重要的,穿在身上,特别有质感。”亲自折了一遍后又说:“衬衫想要穿得高端大气上档次,在折叠之前呢,最好还要用熨斗熨一下,再折叠,这样穿出来的衬衫才能笔直舒展。”
张韵瑶如数家珍,但凌阳听在耳里,无异是听天书。
她又把凌阳折好的一件T恤翻出来,T恤有T恤的折法,裤子又有裤子的折法,大衣不能折,最好熨一下再挂起来,还有袜子需要放到专门的收纳盒里,林林种种……等她全都示范后,凌阳原本昂得老高的头颅已垂了下来。
张韵瑶见他这般,又好气又好笑,又努力找了个赞美之词:“第一次都这样,多折几遍就熟能生巧,这个内裤……你折得还是不错的。”
内裤有什么好折的?
凌阳的脸就黑了一半,张韵瑶见状,又努力赞美他:“我的内衣要专门放一个盒子的,你居然还想到了,值得表扬。”
凌阳剩下的脸全都黑完了。
她的内衣他根本就没动好不好,本来就装在那盒子的。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凌阳忍不住说。
“想听实话?”张韵瑶也觉得自己就像面对三岁小孩子那样,明明做得惨不忍睹,但为了孩子的自尊心,还要违心夸奖鼓励的感觉。
凌阳翻翻白眼说:“不用了,你也别拿我当三孩子小孩子。”他又不是经不起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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