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杀人了!”奔着梁田田他们就过来了。
幸好老头这就是吓唬他,不然这要是抽过来,弄不好梁田田他们也得跟着倒霉。
梁铁锤躲在梁田田身后央求道:“好田田,你身上带钱了吧,快救救你二叔吧,回头我一定把钱还给你。”平日里出门都是带着下人,他看中什么也有人付钱,哪像现在啊,十个大钱差点儿挨顿揍。梁铁锤越想越窝囊。
“我可没钱,再说你这人,我可信不着。”梁田田抱着球球躲开,直接跟哪老爷子道:“这人的事儿跟我们没关系,您老要是不痛快就狠狠的抽,这有的人啊,就是不打不长记性。”
“可不是,不打不长记性。”老头索性呸了一声,“这钱我也不要了,今儿就狠狠抽你一顿,替你爹教训你。”
梁铁锤吓得嗷嗷叫唤,追着梁田田他们就过去了,拽住梁田田的袖子不撒手,“田田啊,以往是二叔不对,你就帮帮二叔这一次吧,二叔铁定不能忘了你。”现在求到人头上知道说软话了。梁田田挑眉,“我用你记住我干嘛?算计我们家吗?”
梁铁锤:“……”
看他发呆,梁田田就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说实话,她挺好奇的,这家伙平日里出门不都是有人跟着吗,今儿这是怎么了,居然还坐驴车回来,这个落魄啊,难道是“失宠”了?
梁田田还真猜对了大半。
郭家镇最近来了一个戏班子,是唱昆曲的,这样的戏班子在辽东府这地方可不多见,虎哥附庸风雅的迷上了听戏。
戏班子里的头牌艺名叫做玉堂春,那扮上以后那个媚啊,把个虎哥看一眼就觉得热血沸腾的。虽说年岁稍显大了,可架不住这人会撒娇会发嗲啊,把个虎哥馋的啊,恨不得哈喇子都流下来两尺长。
这个年代唱戏的可不像是现代,还有女人唱戏。这会儿唱戏不管扮演的是什么,一律的男人出演。虎哥本就好那男风,此时遇到这么千娇百媚的一个小美人儿哪里舍得。
虽然玉堂春这个戏班子在郭家镇停留不了太久,可一来这昆曲稀罕,二来这头牌玉堂春勾人,一时间还真有不少人家请了去唱戏。
有钱自然没有不赚的道理,于是这个戏班子就暂时留下了。干的就是各处走动的买卖,左右都是赚钱,在哪里都一样。
班主尤其高兴,本来这个戏班子是在大城市混不下去了,毕竟玉堂春太老了,他们又没培养出什么名气响亮的头牌来,一时间在大城市难以生存,却不想来到这郭家镇意外遇到了“贵人”,要说这玉堂春啊,还真是有几分本事。
虎哥自从看了一场戏就再也忘不了那勾人的小妖精,忍了几天忍不住了,干脆也请了戏班子到家里来。
来的地方自然不会是他那一处据点儿,俗话说狡兔三窟,像是虎哥这样的人物做的就是刀头上舔血的买卖,又何止是狡兔三窟呢,四窟五窟都不止。
虎哥在郭家镇上就有一处大院子,三进的院子占地十几亩,里面亭台楼阁的,别提多舒适了。梁铁锤就被暂时安置在这边。
虎哥找了戏班子来,就邀请了几个朋友在家里听戏,这戏班子自然就被留到了府上。
戏子吗,本就做熟了这种事儿,虎哥对玉堂春有意思,肯舍得砸钱,这玉堂春也是个知情识趣的,对虎哥那是曲意温存的,一来二去两人就勾、搭上了,终于在一顿晚宴后一起混去了书房。
借着酒意按在床榻上狠狠的弄了一次,玉堂春本就是靠着这些老爷、财主的,这么多年早就会伺候人了,哪里是梁铁锤这种没有见识的生瓜蛋子可以比的,这把个虎哥伺候的食髓知味,一下子就稀罕上了这玉堂春,说什么都舍不得了。
玉堂春毕竟是戏班的头牌,哪能见天的伺候他。虎哥也是个有魄力的人,一下子砸过去不知道多少银子,生生把戏班就留在府上了,他也不去外面了,见天的住在这宅子里,玉堂春就被安排在他书房旁边的跨院,他处理完事儿,想起来就叫过来折腾一回。
再说这玉堂春,俗家名字唤作小谨,别看三十岁了,却生的极为俊俏,他又会保养,如果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眼角的细纹。特别是那副唱昆曲的扮相,每次一上妆,把个虎哥就迷的神魂颠倒,直感慨:这郭家镇地方小,这样销、魂的人物还得是大地方的。
梁铁锤这家伙也是缺心眼,虎哥十几天没找他,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反而每天乐滋滋的出去逛街,看到什么以前看上却买不起的,就让人抱回府里。左右都是一些小钱,虎哥交代过,下人就给付了钱。
直到府里的下人背后议论,不小心的被他听到了才知道有了玉堂春——小谨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