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健想问他跟高书记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因为老周的素质,在司机里面绝对是拔尖的,却怎么后来离开高书记,作为一个市委副书记的专职司机,绝对要比在效能局当跑腿的强得多,而且是强的太多。
可他说了半句话又咽回去,人都有隐私,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将别人的隐私撕裂瞧个高兴,固然自己是舒服了,可是带给对方却是更大的伤害。
老周放下杯子夹了口菜放在嘴里,慢慢的嚼着,嚼的挺慢,而且特别用力,能看见腮边的肌肉高高的隆起,似乎他嚼的不是菜,而是铁而是钢!
就这样两人之间继续沉默,不过这样的沉默似乎带着某种沉闷的压抑,就连柜台的小姑娘似乎都察觉到,不停地看着他们。
“高书记有个女儿,在京城工作!”,老周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陈子健有些纳闷,高书记的女儿在京城上班?难道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还是这句话背后掩藏着什么?
“去年嫁的人!,”老高接着说道。
去年嫁的人?陈子健还是不理解!
忽然老周放下酒杯,用筷子轻轻敲击着盘子。
“紫燕南飞天际去,秋风萧瑟摇黄树。枯叶纷纷狂乱舞,魂断处,潸潸珠滴同帘雨。
一别经年离梦苦,对灯单影如孤鹜。愁腑悲肝言谁吐?云寄语,成缘玉镜还圆否?”
筷子敲击着碟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伴随着老周低沉有些讴哑的嗓子,将这首《渔家傲离别苦》吟咏出来。
确真令人愁肠百结,顿生怅惘之情,尤其是最后,云寄语,成缘玉镜还圆否?一语三叠,由高到低,最后转为悄无声息,却又生出如丝紧裹,却剪不尽的离愁,随着声音散尽此间,令人不禁唏嘘。
刚才还有两三桌客人,正说着话,可此刻却寂然无声,似乎都沉浸于某种情绪无法自拔!
陈子健的心却狂跳不已,因为他知道了,知道了为什么老周离开了高书记,难道他跟高书记的女儿?
其实叫老周他并不老,也就是三十多岁,而且鼻直口阔,长相周正,只不过司机的职业,掩盖了他好多的东西。
陈子健端起酒杯,老周也端起酒杯,两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忽然都大笑起来,笑得很恣意也很放达……。
从粥坊里出来,陈子健的脚步凌乱,倒是老周走得挺稳当!
坐在车里,手机响了,他掏出电话看了看是梦秋水,接起来。
梦秋水问他怎么还不回家,陈子健开心的笑了。
梦秋水立刻问他是不是喝酒了。
陈子健说,“喝了,我有了个儿子,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喝酒。”
梦秋水沉默了,等了一会问他啥时候回来。
陈子健说一会儿,一会就回去,忽然不知怎地那首渔家傲出现在我脑子里,他竟然对着电话开始吟诵,尽管口齿不清,但还是吟诵了一遍,竟然还问梦秋水好不好听。
梦秋水沉吟了几秒钟,“回家吧,回家我要好好谈谈。”
就这样老周扶着乱七八糟陈子健的进家,看见梦秋水想解释一下,梦秋水笑了笑说道,“时间不早了,周师傅赶紧回家休息吧!”
老周走了,而陈子健坐在沙发上笑着,一直不停的笑着,可为什么笑他自己都不知道。
一团冰冷从上而下,陈子健猛地从沙发上蹦起来,浑身湿淋淋的,对面的梦秋水冷冷的看着他手中端着脸盆。
陈子健使劲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酒醒了一大半,狼狈不堪,又气恼的看着梦秋水。
可是梦秋水却问,“酒醒了吧,如果酒醒就谈谈吧!”
而陈子健湿淋淋的站在那里,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似乎在回应着梦秋水特立独行醒酒的手段。
梦秋水坐在陈子健对面淡淡的看着,手中夹了一支香烟,说实话此刻她的造型挺像老电影中那些国民党的女特务,陈子健也不知道为啥喝多的脑袋,竟然有如此多的稀奇古怪的想法。
“刘洋的孩子是我的!”陈子健点着根烟抽了口说道。
梦秋水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着他。
“刘洋现在挺困难,我,我想,想……”后面的话,陈子健真的不知道咋说。
“你想怎么样,如果还是个男人,就痛快的说出来!”
陈子健咬了咬牙说道,“我想最近一段时间想照顾一下刘洋。”
梦秋水抽了口烟,过了会问到,“是不是想取消明天的婚礼。”
听到这句话,陈子健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梦秋水,而梦秋水毫无表情地看着他。
说实话陈子健并不是想取消婚礼,而是那边刘洋和他的儿子,这边自己举行婚礼,这心里,实在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我想着是不是能把婚礼延期,把那边倒腾明白,然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再结这个婚。”
陈子健觉得这样对自己对梦秋水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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