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下,拿起团扇,轻轻地摇着,思绪游走。
“主子,您在想什么?
“本主在想苏眉笙为何要这样做……”
这时,一名宫女从外面走进来:“主子有一位叫锦儿的宫女送来了一封信。”
还未等明月接过来信,香贵人一伸手拿过了那封信,遂拆开一看。刚才还一脸沉凝的表情瞬间就变得轻松了起来。
“原来如此。”香贵人喃喃自语道。
明月见主子的神情突然变得轻松了,心中好奇,却不敢开口问。
香贵人斜了一眼身边的明月:“你是不是想知道这封信里面究竟说了什么,会让本主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是,奴婢是很好奇。”
香贵人难得轻松的打起了哑谜:“那就将这份好奇埋在心里吧。”她也不再多说,将信收了起来,柔柔道,“本主饿了。”
“奴婢这就去准备。”
待明月走后,香贵人却又再次拿出那封信,打开后,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奴婢受伤乃计中计,假以时日,便可连根拔起。
香贵人的视线从信上移开,看向了窗外:“苏眉笙,你这一招走的太过凶险。若是万一没成,岂不是连命都丢了?”
话虽如此,可是她的嘴角却扬起了一丝满意的笑意。
她看中的人果然没错,有勇有谋。
……
礼仪司内在一阵嘈杂和混乱之后,渐渐归于了平静。
苏眉笙经过太医的诊治,并上了药,服了药之后,为了便于她的养休,誊嬷嬷特意要挪出一间主屋来给她养伤,但被苏眉笙给拒绝了。
苏眉笙的理由是,自己只是个奴婢的身份,不应住在主屋,反而愿意去后院的一处放置杂物的屋子里住一段时日。
在苏眉笙的坚持下,誊嬷嬷只得同意。也只有誊嬷嬷自己嘴清楚,苏眉笙的提议正中她的下怀,有苏眉笙在跟前,反而担心自己的秘密会被发现。
于是乎,当天苏眉笙便被转移到了清理干净后的杂屋里,锦儿随同前往,便于照顾。
杂屋里,锦儿端着一碗刚煮好的瘦肉粥,一口一口细心的喂着苏眉笙,只是锦儿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小嘴嘟得老高。
“谁惹你生气了?嘴上都能挂油壶了。”吃过一口粥之后的苏眉笙故作不明白的问道。
锦儿看了一眼这间杂物堆得七零八落,破破烂烂的屋子:“为何一定要住在这里?”
“你想我再被刺伤一回吗?”苏眉笙反问道。
闻言,锦儿神色一变,惊恐的直摇头。
经历过凶险的一次,谁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这个地方看似陈旧不堪,却是最安全的。你看这四周都是封闭的,只有一扇小窗和一扇门,夜里我们只要把门关上,就谁也进不来了。就算真要有人进来了,这里这么多的杂物,我们清醒的人都会一不小心就碰着,那些神志不清的人岂不是会碰撞的更厉害?一旦有声响,我们也能立马知道。”
被苏眉笙这样一解释,锦儿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用这里的杂物为我们预警?”
苏眉笙微笑着点点头:“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养伤,不怕誊嬷嬷再次使坏。”
谁也不敢保证,誊嬷嬷会不会借着苏眉笙重伤之时,乘胜追击的再来一次。若真要如此,即便有十个锦儿也不是对手。
“为何不早对我说?害我一直都在替你不值。”锦儿红着脸讪讪道。
“其实,我最看中的是屋外的那堵高墙。”
锦儿一愣:“你还打算翻墙出去?”
“那是自然,几日后待我好些了,就可以翻墙出去了。”
“你为何还要翻墙出去?”
“我想去誊嬷嬷住的离心冷宫去看看,寻找一些她研制蛊毒的证据。”这个想法苏眉笙一直都有,只是尚无机会,正好借着此次养伤的机会,溜出礼仪司去查查。
“我也要去。”
“依你,我们俩一起去。”苏眉笙笑道,锦儿的脾性她早已料到,只要她一说,锦儿铁定会跟着。
被苏眉笙一番开解和解释,心中再无顾虑的锦儿便专心喂着苏眉笙。
又喝了几口粥之后,苏眉笙问道:“那几封信都送出去了吗?”
“都送到了,就连香贵人的信我也一起送到了。”
苏眉笙这才放了心:“我就怕菲菲她们一听到我受伤,便特意跑来礼仪司。如今的礼仪司就是个龙潭虎穴,一旦引起誊嬷嬷的注意,说不定就会因为我而连累了她们。”
“菲姐姐一听说你受伤了,急的差点哭出来,马上就要过来看你,还婉姐姐拦住了她。”
“我就知道婉仪总是能跟我心灵相通,我从来不担心她,只担心菲菲和亭虞。花袭人的信送到了吗?”
“也送到了,仁贵人更加冲动,若不是我拦着,她也早来礼仪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