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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清晨发生的那一幕,她顿觉羞涩不已,可内心却有着满满的殷实,不似第一次之后那般的惊慌和恐惧。
她也首次感受到了他的温柔、他的缠绵,以及这种事的愉悦。
此刻她仅仅只是回想一下,都觉得心生摇曳。
就像被人发现了内心秘密似的,她立刻害臊的将头藏进了被窝里。
可被子里残留着他的气息越发刺激着她的感官,令她的心猛跳不已,她不得不又将头探出被子,以躲避他那令人窒息的气息。
为了缓解身上的燥、热,她伸出了双臂,以贪图被子外的凉爽。
谁想,两节如莲藕般白嫩的手肘臂上印着七七八八的齿印。
“啊!”一声轻呼后,她忙将手臂缩回了被子里,并拉高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脖子,她知道脖子上一定还有这样的印记,因他那时特别喜欢啃、咬她的脖子。
“娘娘,您醒了。”锦儿适时推开了寝房的门。
杏花也已站在了门外。
苏眉笙越发捏紧了遮住脖子的被子:“今日,本宫自己穿衣裳,你们都出去。”此刻她可是身不着寸缕,真是羞死人了。
“娘娘?”锦儿不明所以的看着将自己全部包裹在被子里的主子,担心道,“是不是身子骨有不适?”
“不,不是,你们先出去。”无法解释,又带有一种做贼般心虚的苏眉笙急得差点直冒汗。
“是!”锦儿只得带着杏花关上了房门。
见门已关严实了,苏眉笙左瞧右看的找到了自己的衣裳,连忙畏畏缩缩的穿了起来。
待穿上了衣裳,她才完全踏实下来,下了床后,轻咳一声以便掩饰自己的心慌:“进来吧。”
锦儿和杏花才又再次打开了门,见一身亵衣的苏眉笙已下了床,锦儿不禁好奇的问道:“娘娘,您没穿衣裳?”
闻言,苏眉笙猛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见衣裳在自己身上完好的穿着,才松了一口气:“本宫不是已穿好了衣裳吗?”
“原来娘娘是指穿亵衣……难道方才没有穿……”刚说到这里的杏花顿时醒悟过来,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娘娘方才没穿衣裳?那岂不是光着身子的?那就代表着……
一瞬间,锦儿明白过来了,苏眉笙也明白过来了。
原来,苏眉笙所说的穿衣裳是指穿亵衣,而锦儿所说的穿衣裳是指的穿正服。两人的思想走岔了。
于此同时,苏眉笙一心想要遮掩的事情,却被她这一身亵衣给出卖了。她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全都是心慌这个东西惹的祸。
顿时,苏眉笙的脸犹如火烧般又红又烫,无措的抓着亵衣的衣摆揉搓着。
“娘娘!”锦儿惊喜的走到苏眉笙面前,“这是喜事啊,多少嫔妃盼都盼不到,您这夜夜能侍寝,岂不羡煞旁人,有何害羞的?”
“对对对,锦儿说的没错,娘娘您该高兴才是,更应该高调的让其他嫔妃也知道皇上是有多宠爱你……”杏花帮腔道。
在锦儿和杏花一唱一和的安慰下,苏眉笙才渐渐平复了心慌,这种在她看来就是一件极其私密的事,在宫中却成为了众所周知,且还能拿出来炫耀的事。完全颠覆了她的观念。
“娘娘,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热水沐浴。”不待苏眉笙吩咐,杏花自动自觉的出了寝房。
锦儿看着苏眉笙,眉眼带笑道:“娘娘今日最好不要出行宫了,以免招惹嫉妒。”
“这是为何?”
锦儿牵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
一见到镜子里的自己,苏眉笙顿时明白了。即便她已穿好了亵衣,可露在衣襟外凝脂般的肌肤上那些还没消退的齿痕就显得无比的醒目。
她紧忙用手捂住脖子,红着脸道:“这可如何是好?昨日可是答应环儿今日给她送奖赏的。”
孩子的心性很单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答应了的没做到,就会记恨一辈子。
可带着这些齿印又如何出得了门?
要她向其他嫔妃那样将这样的事拿来显摆,她决计做不到。
“娘娘,兴许到了日仄,这些印记就会慢慢消退了,无须担心。”锦儿安慰道。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这一整个日升,苏眉笙一直都不敢出行宫,在院子里与锦儿和杏花一同摆弄着刺绣。
“你是哪个宫的?为何擅闯景宁宫?”小红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
苏眉笙三人一起看向了门口,只见小红正拦着一名太监不让进。
“发生了何事?”苏眉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