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着香菱,也没在意,还在薛蟠想与宝蟾半推半就,正要入港时,便故意支使不知情的香菱进屋去拿东西。
薛蟠好容易圈哄的要上,却被香菱打散,自是不免一腔兴头变作了一腔恶怒,于是打了香菱一顿……
但在那之后,薛蟠终究是寻到了个机会,将宝蟾纳为了小妾。
令夏金桂万没想到的是,香菱被她逼得搬走了,她这房里带过来的丫鬟,却成了她的心腹之患,
原来那宝蟾不比香菱的情性,最是个烈火干柴,既和薛蟠情投意合,便把金桂忘在脑后。
金夏桂把香菱赶跑后,便又要作践宝蟾,但宝蟾却不肯服低容让半点。
先是一冲一撞的拌嘴,后来金桂气急了,甚至于骂,再至于打。
宝蟾虽不敢还言还,却大撒泼性,拾头打滚,寻死觅活,白天则拿着刀剪作势要自刎,夜里则拿着绳索要自缢,无所不闹。
如此一来,夏金桂倒是一时奈何她不得,这薛家遂成了一团乱麻……
薛蟠这时没好气道:“我在外头不顺心,回来还要听你这臭婆娘絮叨。”
夏金桂叉着腰大声骂道:“如今你们合伙欺负我,老娘连话也不叫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若是换了往常,薛蟠还会让她一让,
但今天薛蟠却在宁国府那边输了大几百两银子,心中正不畅快,便一摔衣袖道:
“不过了正好,我这就写休书,你还回娘家去罢,省的闹心。”
金桂哭道:“好啊,敢情你早想撵我走了。这个和我摔脸子,那个也说硬话气我。
你们别想过安稳了,老娘二百年也不走!
除非把我勒死了,不然老娘就和你们闹着过了。”
宝蟾摔帘子气冲冲出来道:
“少拿闲话唬人,我就是和你摔脸子说话了,我还咒着你快点蹬腿登仙呢,你敢把我怎样?”
说着上去和金桂扭做一团,薛蟠气得去拉。
薛姨妈正在屋里闹心呢,听了后便气喘喘过来骂道:
“还让不让人过了,这里也不像个人家了,家反宅乱的,也不怕亲戚们听见笑话了,都混帐的很。”
金桂一边与宝蟾撕扯,一边哭道:
“确是个混帐世界了,奴才欺负主子,也没有妻也没有妾,不如大家拼完了倒也干净。”
薛姨妈也懒得多劝,便叫薛蟠进她屋里去:
“随她们两个闹去,一时也打死不了人的,你给我到屋里待着去。”
薛蟠乖乖的回屋子里,外头夏金桂、宝蟾仍是撕打辱骂个不停。
薛姨妈闻着薛蟠一身的酒气,便埋怨道:
“我早劝你别到宁府里赌钱吃酒,你非不听。”
薛蟠道:“从今我再不去了他们那里了,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那府里越来越寡淡了,吃的穿的顽的都大不如以前,
奴才们的月钱也减了一半,谁还有多少闲钱去赌?个个连吃的都舍不得了,就想着来把我和邢大舅当冤大头。”
最近荣国府也在商议着要削减下人的月钱,但尚未定下来,
然而宁国府那边却先有些吃紧,率先实行了削减月钱的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