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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织田信昌是没有想到孙德胜敢这样做,顿时恼怒的涨红脸,怒喝道:“孙德胜,你这是想要公然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吗?”
两人认识吗?
当然认识。
这里是他们防区两边的,要是说连对方的军官是谁都不认识的话,岂不是天大笑话?
这几年下来,两人也不是没打过交道,彼此都是知根知底。
所以织田信昌才会这样恼怒的发问,他心底更是有些恼怒,因为他清楚换了别人还会有几分惧怕,可是换成这个孙疯子,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最重要的是,织田信昌暂时还不敢主动开枪。
为什么?
因为这里还真是孙德胜的防区,自己带队过来已经是违反了当初签订的条约,要是说继续这样较真宣战的话,他背负不起这个责任。
最起码在没有接到进攻北平的命令之前,织田信昌制造一些小摩擦是敢的,但要是像这样发生大规模冲突却是不敢的。
敢无视军令就会被枪毙!
枪毙都是好的,想到要是让自己剖腹自杀以谢天皇,织田信昌心底的那种惊惧就越发浓烈。
“公然挑起战争?织田信昌,你觉得真要是宣战的话,是谁挑起的事端?这里是我的防区,你带兵公然想踏进来,就是侵犯我们的领土。”
“守疆卫土是军人天职,你要是不退,那我必然要以死捍卫。”孙德胜话里充满了不惜一战的决然。
“继续前进!”
整支连队士兵无所畏惧地继续前进。
“八嘎,给我撤!”
织田信昌最终是没有敢继续僵持下去,愤愤不平地下达了撤退令,在离开前,他看向孙德胜的眼神里充满着怨恨之色。
“孙德胜,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等着!”孙德胜一脸镇定坦然。
“吼吼!”
看着乖乖撤退的小鬼子,整支连队爆发出惊天的欢呼声,庆祝对峙的胜利!
“唉,咱们的军队都像你们这样的话,何愁赶不走东三省的小鬼子!”
“没错,好样的,这才是军人应有的模样啊!!”
“各位军爷,过来喝杯茶再走吧?”
面对道路两侧自发主动响起来的鼓掌声,孙德胜心安理得地领受,却是没有留下来吃喝的意思,下令连队继续前进,回连部休整。
像是这样的事在这里其实并不算多稀罕,基本上几个星期就会发生一次,或是三五人,或是十来人,倒是今天整整两个连队碰面很少。
只是正常情况下,这样的对峙都是打不起来的,谁都知道现在不是动兵的最佳时机,也没谁敢主动挑起来战争,那个责任没谁能承担得起。
就在对峙结束后,在这条道路不远处的一辆汽车里面,坐着的是沈清风和沈浪这对叔侄。
沈浪虽然说平常是游手好闲的人,但有时候也是会帮帮家里。
因为和沈清风这个小叔脾气最相投,所以帮助沈清风做事是最多的。
这次就是去外地谈一笔生意刚回来。
谁想还没有进北平城,就在郊外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这里司空见惯的事,对这对叔侄来说却是不经常见到,而亲眼目睹这一幕后,给他们带来的震撼是非常大的。
谁也没有想到在华夏的地盘上,竟然会有这种事发生。
岛国的军队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越界挑衅,甚至还针锋相对,兵戎相见,就差开枪了。
他们怎么敢如此?难道其狼子野心已经按捺不住了吗?
“小叔,我觉得北平城的形势已经是越来越严峻,牧峰说得没错,咱们沈家要是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话,是时候考虑南迁了。”
“再说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即便是想要留下也没事,但鸡蛋不能说都放到一个筐子里,分开装始终是安全和保险,否则这边一旦出现什么变故,咱们来不及应对啊,您说呢?”
此刻沈浪并没有表现出来一种义愤填膺的架势,而是很冷静地分析道。
“嗯,你说的对!”
沈清风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南迁,但看到今天的画面,想到沈浪转告的楚牧峰那些话,他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或许是该考虑下南迁,这个南迁不只是说三盛集团要南迁,咱们沈家也要南迁,所有属于沈家的产业,能变卖的就变卖,不能的就留下,但里面的好东西必须要搬走。”
“不过这个南迁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得要好好谋划谋划,一步步来。这样,沈浪,回去你帮我约约楚牧峰,我想要和他好好谈谈。”深吸一口气,沈清风眯缝着双眼缓缓说道。
“小叔,您要找牧峰谈?谈什么?”沈浪眨了眨眼,略带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