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冷然的气息从眼底邃然划过,不动声色地说道:“易叔,麻烦您去回了我奶奶,就说我马上过去。”
易权有半低头,恭敬地应道:“好的,少爷。”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
薄喻扬起小脑袋,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分明透着幸灾乐祸。
她得意地睨了自家外甥一眼,笑眯眯地说道:“没跑掉吧!”
“是啊!没跑掉,所以你要帮我吗?”
“有什么好处?”
薄寒池意味深长地睇了一眼薄喻,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挲着下巴,“随你。”
“你小姑我想办一场画展,你要不要帮个忙?”
“成交!”
……
卧室里,有熏香在缓缓燃烧着,一股极淡的檀木香气萦绕。
薄老夫人半躺在床上,身后靠着一个枕头,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完全没有了往日里的精气神,越发显得面色苍白虚弱。
薄寒池站在门口,剑眉微不可见地拧起,心里莫名感觉堵得慌。
见他走进来,范北炀立刻站起来,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阿池来了。”
“范老,您坐。”
薄寒池语气尊敬。
他走到床边停下来,修长挺拔的身影矗立在原地,垂了垂眸,一张冷峻的脸庞不流露出丝毫不满,反而是应有的尊敬和维护。
薄寒池微微笑了笑,不着痕迹地说道:“奶奶,易叔说您要见我?”
听他这么一说,老夫人顿时觉得窝火,冷着脸轻哼一声,说道:“怎么?我这个老婆子要是不说见你,你就打算这么回去了?”
“奶奶,您应该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我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暖黄的灯光,将他那一双湛黑的眸子,衬托得越发的深沉。
如可怕的深渊。
薄寒池安静地站在原地,不温不火,可他说话的语气却不容置疑。
老夫人立刻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颤抖着指着站在床边青年,又狠狠地闭了闭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薄寒池不为所动,那双如深渊般可怕的黑眸,没有一丝波澜。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说道:“奶奶,让我放过姜家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您答应我,从今以后都不过问我跟阿黎的事情。”
“你!”
“奶奶,只要您答应,我立马撤回之前的决定。”
看着眼前那一张清冷的脸庞,苏沁突然想起那个跟她生活了一辈子的男人,这小子的性子跟他太像了,一旦心里认定了,是绝不轻易放手。
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眼前这个臭小子更有气魄,也更懂得珍惜。
可,他想要跟宋家的丫头在一起,她就是死,也绝对不会同意。
“不可能!”
老夫人回答得斩钉截铁的。
薄寒池忽地笑了,眼底闪过一抹暗芒,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原以为是奶奶舍不得姜家,现在看来,我好像错得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