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都是残废了。金坷垃用自己的裤带上吊了,但是银坷垃,则早在我们回来的三天前,用她自己的法子逃走了。
见三哥和跟他来的几个男人都是一脸羞愧,我只能是暗自叹息。银坷垃是女人,而且是兰花门的人,即便我跟她应对,意念稍有偏差,都未必招架得住她门内独传的本事。
虽然不甘心,但走就走吧。
我还是相信报应一说,但凡亏了心,就算逃到天边,也还是会被老天爷‘念想着’的……
出了山,回到东口子县,我和静海十分默契的撇开其他人,来到了王家桥路53号。
开门的,是一个眼镜比酒瓶底还厚的中年男人。
我和静海对视一眼,都觉得意外。
‘酒瓶底’对我们也很有点戒备,只把院门打开一条缝,小心翼翼的问我:“们找谁?”
我同样试探着问:“这里……是沈家吗?”
‘酒瓶底’说:“以前是,现在这房子卖给我了。我不知道们和这里以前的主人有什么关系,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听口音,他像是南方人,而且是南方也鲜有的、很不好相处的那种。
我正踌蹴该说什么,忽然就听院子里传来一个清脆的童声:“爸,他们是我家的亲戚!”
‘酒瓶底’愣了愣,回头问:“认得呀?真是家的亲戚啊?”
“是的呀,让他们进来好了!”童声稚嫩道。
‘酒瓶底’虽然还有些犹豫,但到底还是开了门。
我和静海再一次面面相觑,彼此惊疑不定的同时,都有一种莫名的怪异感觉。
进到院里,看到‘请’我们进来的人,我和静海都有些傻眼。
那不过是个看上去八九岁的小男孩儿。
说实话,这孩子长得可不怎么好看,可偏偏一双小眼睛,透着一股惹人疼的灵气。
小孩儿指指‘酒瓶底’,“这是我爸。”
又指指我和静海:“爸,我认得他们的,他们对我可好了,不会害我的。”
紧跟着,小孩儿对‘酒瓶底’说:“去上班好了,不用担心我哒。”
按说谁家大人也不会有那么心宽,让两个陌生人单独待在自己家,而且家里还有小孩儿。
可‘酒瓶底’却是个例外。
他勾了勾男孩儿的鼻子,神情满是怜爱和自豪:“个小机灵鬼,还用得着我担心啊?不把别人卖了都是好的。”
说完,含笑冲我们点点头,居然真提着公文包出门去了。
‘酒瓶底’前脚出门,男孩儿即刻双手抱拳,朝着我和静海僧跪了下来:
“大哥二哥!我想死们了!”
我和静海面面相觑,猛然间同时醒悟,朝向小孩儿:“是老三!”
男孩儿歪嘴一笑,冲我俩分别磕了个头,站起身一手搓脑门,一手拍着衣服上的灰土:“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