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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以后,他将饭盒整齐的盖回去,餐具也收好。
然后,他转身再次看向男人,屏息静气,眉目温顺,等待着命运的一次宣判。
莫教官很快起身,“下午过来检查的是何医生。你告诉他,你是我的人,他会让你如愿以偿的留下来。”
“!”司空嘉激动的抬头,这意思,是他愿意帮他了?
“我晚点再过来。”男人点了点他的方向,“今晚我会在这里陪你。”
“什么?”
司空嘉惊愕地说张着嘴,“我不需要……”
“这是院方要求的。”男人说完,锁门,离开。
司空嘉跌坐回椅子中:院方要求?恐怕是褚玮成要求的吧?
是怕他半夜跑了吗?
接下去的几日,莫教官果然都与他同住一间房。
既然大家都是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倒是也不怎么尴尬。
而且,通过偶尔的聊天,他还知道了这位莫教官的真名,叫莫风,果然是寒风一般冷酷无情的男人。
而他也终于明白,褚玮成为什么要把他送进这个疗养院。
这里一切采取军事化管理,白天要跑操,做各种体能训练,苦不堪言。如果是装疯卖傻的病人,很快就会受不了的说出实话,只求早日离开这里。
司空嘉原本体能很不错,毕竟是舞蹈生,这样的训练强度他完全可以受得了。但这三年一直被褚玮成关着,唯一的活动空间就是那小小的卧室,所以几天折磨下来,简直要去了他半条命。
并且,因为他的诊断报告上写着的病症,是抑郁症和强迫症,所以医生还给他开了药,每天都会给他体检。
他为了应付过去,不得不把那些药吃下去。
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否则,不是被体能训练逼疯了,就是吃药真吃出毛病来。
而且,褚玮成隔三差五就要来看他,如果他的病情一直没变化,那个敏感多疑的男人肯定会起疑心。
一周后。
傍晚。
此时还不是下班高峰期,所以司机开车开的挺快。
萧庭礼忙碌了一整天,此刻正在后座椅中闭目养神。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车子突然减速急刹车,男人顿时惊醒,“怎么回事?”
“有人横穿马路!也不知道撞上没?!”
司机飞快答道,同时急急打开车门下去,看见一位身材纤细的年轻女子跌坐在车前,一手捂着额头。
“你没事吧?”
“没事。”
司空嘉摇头,在司机的搀扶下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脚踝扭了。
黎一此时也下车来,看见情况,立刻开口道,“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对了,你们知道警察局在哪吗?”
“距离这挺远的。”
萧庭礼朝外面看眼,“黎一,既然顺路,就捎她一程。”
“好。”
司空嘉也听到了,但他赶忙拒绝道,“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那你打个车吧。”
司空嘉看眼天色,心里焦急不已,他朝黎一看眼,“你能借我下手机吗?我打个电话。”
“好。”黎一从兜内掏出手机,递向了司空嘉。
他迫不及待按出那串号码,只是电话那头始终没人接听,他急的满头大汗,重复了好几次,却不得不将手机还回去。
“谢谢。”
“你确定不要坐我们的车?”
司空嘉满目戒备,摇了摇头。
黎一看向手机,他拨出去的那串号码他似乎见过,职业习惯,黎一对于数字很敏感。
他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着,眼见司空嘉转身要走,黎一赶忙问道,“等等,你要找司空岚?”
司空嘉猛地收住脚步,目光吃惊地看向黎一,“你,你认识他?”
“认识。”
萧庭礼听到这,也从车内走了出来,“你是司空岚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