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记者快速来到萧庭礼跟前,萧庭礼面上带着微笑看向众人,“外界一直都说我和莫太太之前就结婚了,还有了个儿子,都是假的,我必须要在这澄清。”
几名记者互相看了眼,褚薇雨握紧的拳头越捏越紧,其中一人上前采访道,“但之前莫太太在御景苑住过吧?还带着那个孩子进进出出,并且以孩子的母亲自称,这又怎么解释呢?”
褚薇雨看到不少的宾客得了消息,正往这边走来,她那时候确实是太过张扬了,因为她没有为自己留过退路。
她出入御景苑,为什么要避讳呢?她那时候恨不能让全青城的人都看见。
她喊昊昊儿子,为什么要避讳呢?她巴不得所有的人都长着十双耳朵、十张嘴,替她将这些听到的看到的传播出去。
只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有今天——今天是她的婚礼,可是她却面临着这样的难堪。
所有人都在等着萧庭礼的回答,想象着男人应该怎么解释他和褚薇雨之间的关系。
褚薇雨的一颗心也悬到了嗓子眼,萧庭礼听闻那人的问话,却是笑了笑,“你说的那些,我怎么不知道?”
“萧先生,您别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我确实不知道,但至少我在外从没说过一句我和褚薇雨是夫妻关系,更没说过她是我孩子的母亲。你们自己臆想出来的事情,我很难对它们做出回应。”
“萧先生,这并不是臆想,而是莫太太亲口承认过的。”
萧庭礼耸了耸肩膀,“不是我说过的话,你们不应该向我求证,因为我不能向你们保证那些话的真实性。”
褚薇雨脸上一热,很快觉得火辣辣的痛:萧庭礼的意思很明确,之前有些话是她褚薇雨说出去的,可他从来没有承认过。
也就是说,那是她单方面的意愿。
萧庭礼紧接着又抛出一个重型炸弹,“我是结婚了,但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我相信许多人,应该还有印象。当然,最重要的是……我的妻子不叫褚薇雨。”
甄心在远处听着,猛地一哆嗦,慌忙起身要走,没想到黎一却比她快了一步,他将她按坐回原位,“您别乱跑,这儿真的不安全。”
萧庭礼这话一说出口,无异于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萧先生早就成婚了?”
“两年前?那您的妻子就是孩子的生母吗?”
“这么一说,当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我听到好几个版本呢,究竟哪个是真的?”
人是有记忆的,互联网也是有记忆的,只是这记忆,其实都可以篡改。
当年萧庭礼和甄心突然领证的事情,搞得好像一出侦探剧:这边有人实锤说千真万确,那边又有人辟谣说子虚乌有。早上一个说法,下午又是一个说法;昨天一个说法,今天又是一个说法。
两代萧家家主的权势角力,最后又不了了之。
后来甄心失踪,萧盛和褚家颇下了番功夫,封了很多人的口,压下了很多的事。
影响被压到了最小,而人又是健忘的。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别说两年前的事情,两周前的都未必有人还记得,毕竟事不关己,只是八卦。
萧庭礼从兜内掏出一本结婚证,“我知道我今天到这儿来,不可避免会被问到跟莫太太的关系,所以我想做个澄清,不想以后再有流言蜚语传到我的耳中来。”
萧庭礼将结婚证摊开,摄像机推送过去,拍摄到了上面的日期。
“甄心。”有记者念出了配偶那栏的名字。
萧庭礼莞尔,“对,我的妻子,甄心。”
这句话,几乎是一下击中了甄心的心底,这样的局面是她怎么都没料想到的——她没想到萧庭礼能做出这种事,这不是胡言乱语,这是昭告给所有的人知道。
但,如今,她和萧庭礼之间明明没有夫妻关系啊。
“萧先生,两年前,您和萧太太的新闻我就追踪过,没想到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萧盛也来了婚礼现场,跟着三五个友人一起走过来,却看到萧庭礼亲口承认,“是,所以我的儿子昊昊,从来都不是私生子,他是受法律保护的。我跟莫太太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关系,我有我自己的家。”
萧盛的面色变了又变,萧庭礼的视线掠过他,却当没看见似地落向远处。
有记者眼尖,发现了坐在那的甄心,萧庭礼的嗓音轻柔不少,好似在告白,“没遇到我妻子之前,我没想过结婚,遇见我妻子后,结婚这事我没想过和别人。这两年,让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受了不少委屈,但他们最懂我,知道我爱他们。我想,一张结婚证就是最好的表白吧。”
甄心握紧身侧的椅把,被萧庭礼的一语给击中了,她怔在原地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