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的刺中了天将的胸口。
随后握着剑,后腿回旋,锋利的剑划破了天兵天将们的脖子或心口,鲜血飞溅到元瞳的衣袍上,将她整个人都染成鲜红色。
云风抬手,一道凌厉的光芒扫向强弩之末的天将们,直到他们再也站不起来,才看向元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瞳有些脱力的用剑撑着身体,抬手随意擦去脸上的血迹,说道:“如云风上神所见,我的部下被魔所惑,我已全部斩杀于此。”
“被魔所惑?”云风不太相信,一时间,全部的人都入了魔。
可地上那些还冒着黑色魔气的尸体,让他不得不相信,只是皱眉疑惑的说道:“怎么会这么多人,同时入魔?”
元瞳闻言冷笑一声:“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同时入魔。”
云风抿着唇瓣,脸色有些不好,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要立刻禀报天宫,于是带着元瞳,朝着天宫飞去了。
待两人走远之后,仲昊和钦原才从黑色的迷雾中走了出来,看着满地的尸体,仲昊脸带嘲讽的说道:“天族?正义?苍生?”
仲昊仰天大笑几声,眸色凌厉的看向钦原,不置可否的说道:“这就是你相信的道?”
钦原垂着脑袋,看着满地的尸体,看着想着纯洁的白色愧疚被染成了血红色,久久不能言语。
仲昊冷冷瞥了一眼钦原,抬脚朝外走去,身影一刻也未停顿。
……
大越国景休的房间里,景休负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清冷的月色。只是脸色苍白如纸,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赤鷩站在景休的身后,脸色担忧的看着他,踌躇了片刻,选择不说出口,只是拱手禀报:“国师,还有三日就是血月之夜,缚灵渊大阵已成。黑蚩回报,仲昊的人也都准备好了,只待月圆之时,用国主之血,打开封印。”
景休皱着眉头,问道:“魔君的人还在找阿默?”
赤鷩低头回答:“是,不过有黑蚩在,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国师不必太过担忧。”
景休抿着唇瓣没有说话,虽然现在是安全的,但也只是暂时的,一旦缚灵渊被打开,魔族之人侵入,到时候,他有如何能护得她安全。
沉默片刻,景休继续问道:“此处可还安全?”
“国师是说天族的人?”赤鷩抬头看向景休的背影,景休没有说话,但也算是默认了赤鷩的话。
赤鷩默不作声的叹息了一句,说道:“国师不必担忧九宸,此处乃大越国京师,人多嘴杂,他们不会轻易找到这里的。”
景休点了点头,不在说话,挥手示意赤鷩可以下去了。
赤鷩抿着唇瓣看着景休,犹豫了很久,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国师,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景休回头看向赤鷩,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赤鷩说道:“国师既已知道林默姑娘的身世,何不直接助她渡劫,散去魔气。如今用自己的命珠替她续命,她所承受的一切将全部反噬到你身上,必会伤及你的寿岁。如今又要时刻提防天宫和魔族中人,这是何苦?”
何苦?
景休苦笑一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不想在看见阿默像以前那样死在他面前,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景休没有回答,赤鷩等了片刻,也只是无奈的退出了房间。
景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无论过了多少年,月亮清冷的光芒依旧是那么的明亮,也永远挂在那样布满星星的夜空中。
冷漠却又悲悯的俯视着地下的云云众生,看着众人的悲观离合。
情之一字,想来难懂,更是难过,这世间的每一种情谊,都是人生修行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