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让颖梅心里感到无比快慰:自己和他分开了九年之久,他不还是那么爱自己吗?!想起那天自己突然的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慕容云慌张无措的样子,颖梅突然觉得,只要他爱自己,她不会在乎他的过往,就像当初知道他身边已经有了潘钰一样。
颖梅不知不觉的进入了律师的角色,目光却愈发的温柔,“那我换个问法,你曾经很爱她?”
“如果她留在国内,”慕容云望了一眼潘钰,声音如蚊声讷讷,“我们应该早已结婚。”
“慕容云,”颖梅胸中突地涌起一股酸涩,不无讥嘲的说:“从最初看到那份竞争驻外参赞的文件,你就没有考虑过其它几个国家,你首选的就是澳大利亚吧?”
慕容云沉默了瞬间,“是。”
“慕容,”颖梅不紧不慢的说:“这足以证明你心里还想着她,你还爱着她,你都不清楚你的内心吗?”
慕容云底气不足的说:“我…我总不能那么无情吧?我只是觉得亏欠她太多了,对于这段感情,我一直觉得无能为力,现在既然有这么个机会,我只是想能为她做些什么。”
半天未言语的潘钰突然说:“你哪里是无情,你太多情了,得陇望蜀,爱了一个又一个,一点儿也不知足,还总想着再续前缘!”
话出口,潘钰就后悔了,她的话,不但伤害了慕容云,也影射到颖梅,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拉住颖梅的手,“对不起,我不是说你。”
颖梅拍了拍潘钰的手,摇头浅笑,表示不在意。
慕容云被潘钰抢白的异常恼火,可扪心自问,身边出现过的这些女人,自己不是多情又是什么?
恼过了之后,羞涌上了头,慕容云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香烟和打火机,一边寒着脸向书房走,一边煞有介事的说:“我对你们坦白,是不想再隐瞒你们,难道到国外后再告诉你们吗?我们都先冷静一下吧!”
客厅里,只剩下颖梅和潘钰沉默着。
隔了好一会儿,潘钰低低的一声叹息,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其实,婷婷这件事情本身他并没有什么错。”
“是呀,”颖梅接到:“即使用法律严谨的时效性来判断,对于咱们两个,除了隐瞒,他没有任何亏欠,也没有任何过失。”
潘钰缓缓的点头,“那时我们都不在他身边呢。”
“潘钰,我们都知道我们爱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是个行走在现实和理想之间,却两者都不肯放弃的人,我和他分开的这九年,他有过多少的感情经历,我也是不得而知,知道了又能如何?”
“其实,好多人都是这样,离开了一个人,便会寻找下一个人,也都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发展与结果,勇敢去爱还是顾前顾后,都成为了不确定感情的借口与因素。”潘钰像是有感而发,也是在安慰颖梅,接着又说:“同为女人,我们也要为远在澳大利亚的婷婷着想,她一个人带着个孩子,孤单的在国外,该是何等的不容易?慕容到澳大利亚工作,她不知道得有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