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简浔还是在宇文修离家上朝前醒来了,虽然宇文修的动作已经有意放得很轻很轻,但让她醒来的本来就不是他弄出来的动静,而是他忽然不在自己身边了,忽然没有那种安心醇厚的气息围绕着自己的感觉值得您收藏
不过她一如既往的没有起身下床送他,有时候心安理得接受自己的爱人对自己的好,也是一种爱的表达方式,所以只在宇文修低柔的问她:“醒了?”时,朝他嘟起了嘴巴。
宇文修便笑着上前,俯身吻了她一下,又溺爱的摸了摸她的头,说了一句:“我先走了啊,再不走时间来不及了,你再躺会儿。”转身大步出去了。
简浔自然再睡不着了,便双手放到脑后枕了头,想起昨晚上宇文修对他说的话来,他第一次将他想要站到最高,一览众山小的抱负还有野心说了出来,她相信连她都是第一次听他这样说,那别的人必定都没听他说过这话,不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算来他今年已经整整十八岁,离他前世当上摄政王的时间,只有三年了,三年的时间,倒也足以让他爬到前世同样的位置了,就是不知道,他只是想当摄政王,还是摄政王只是一个过渡,他最终的目标,还是那个位子?前世她早早就死了,还真不知道他后来到底有没有坐上那个位子。
不过不管他的最终目标是什么,她始终都会竭尽所能支持他,帮助他,与他同舟共济,不离不弃的!
简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直到外面瑞雨见她今儿怎么过了时间,还迟迟不起身,进来小声叫她:“少夫人,该起身了,再不起身去给王爷问安就迟了。”
她才回过神来,敛住自己的思绪,“嗯”了一声,“这就起来。”
一番梳洗妆扮后,简浔用过早膳,便去了银安殿。
半道上遇上了宇文倩,姐妹彼此见过礼后,宇文倩便凑过来小声说道:“虽更多是做样子给那个女人看,但竟真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可见那个女人做得有多滴水不漏,我是得尽快回去,才能引得她自己露出马脚了。”眉宇间满是恼怒与焦灼。
简浔低声道:“倩姐姐稍安勿躁,没有纸是包得住火的,她总会露出马脚的。”
两个人说着话儿,眼见快到银安殿了,便齐齐打住,径自去了后殿。
睿郡王正由睿郡王妃亲自服侍着喝粥,睿郡王妃的神色十分的温柔,光靠装是装不出来的,可见心里对睿郡王还是有真感情的,而睿郡王曾经对她显然也是有真感情的,不然王府也不会一度侧妃孺人都没有,只睿郡王妃一人独大了……只是再多的感情,也经不起心变了、歪了、想要得太多的消磨,二人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也将他们的孩子卷了进来,惟今只剩一个不死不休的死局。
简浔思忖间,宇文倩已屈膝给睿郡王见过礼问了好:“父王今儿好些了吗?”,皮笑肉不笑的上前在看睿郡王妃手中的碗了:“王妃给父王吃的什么呢,王妃自己用过了吗,来呀,再盛一碗粥来,本县主亲自喂父王吃,王妃手里的,您就自个儿吃了罢。”
说得睿郡王妃立时变了脸色:“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本宫给王爷吃的粥有问题,是在怀疑本宫吗?那好,本宫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大口大口的吃起粥来,很快便把碗里的粥吃尽了,拿帕子拭了嘴角后,才冷笑道:“现在你相信本宫不会害王爷了罢,那就立刻给本宫出去,本宫不想再看到你,王爷也不想再看到你,枉费本宫还一再的与王爷说,你是他的亲生女儿,绝不会害他,让他下次见了你不必再害怕了,不然你以为,方才王爷见到你,为什么没有嚷嚷你要害他,那都是本宫的功劳,只可惜白眼儿狼始终是白眼儿狼!还愣着做什么,非要王爷亲自开口,才肯出去吗?”
崔公公也在一旁小声道:“县主,您真误会王妃娘娘了,那粥是奴才亲自瞧着人熬的,一刻也没有错过眼,也是奴才亲自端上来的,昨儿到今儿个,王妃娘娘也的确与王爷说了好几次,您是王爷的亲生女儿,最疼的亲生女儿,让他别怕您……不然,您还是先回屋去罢,这里有王妃娘娘与奴才伺候即可。”
一面趁睿郡王妃“不注意”时,冲宇文倩使眼色。
床上的睿郡王也忽然开始叫起来:“她才不是我的女儿,我根本不认识她,她就是来害我的,出去,出去……”
宇文倩一张俏脸白一阵青一阵的,眼圈则微微发红,到底只能悻悻的对睿郡王屈膝又是一礼:“那父王,您好好休息,女儿且先回去了,晚些时候再过来看您。”转身负气般大步去了。
简浔自然也是跟着屈膝一礼,转身出去了,转身的一瞬间,没有错过睿郡王妃眼里的得意与解气。
不由暗暗冷哼,真以为自己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他们就算知道是她在捣鬼,没有真凭实据,也揪不到她的狐狸尾巴吗?哼,大家且走着罢。
一出了银安殿,宇文倩的神色便恢复了常态,沉声道:“如今父王已经她说什么是什么了,明儿写好请封的折子,让父王原样誊抄一遍,又是什么难事,她还真是打得好算盘!”
简浔道:“之前是找不到问题的症结所在,如今既找到了,只是想着怎么解决问题而已,难道还会比之前更难不成?倩姐姐别生气,她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