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申文皓发现不对,也悄悄过来了。
几人转头,只见牧初寒也远远的跟来,正站在通道的入口处。
“没什么的!”
顾宝宝赶紧笑着说道:“只是有点小误会!我们都快点回宴会厅去吧。”
这么多宾客在这里,总不能闹出什么笑话吧!
“宝宝姐!”
岁岁真是恨铁不成钢,她可不顾牧思远的什么面子,直话直说:“别说郑心悠今天家里破产了,就算更严重的事情又怎么样?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凭什么她要打电话来,我看她根本就是存心的!”
闻言,申文皓面色一沉,“宝宝,这是真的吗?”
顾宝宝没有回答,只道:“大家都去吃饭吧,真的没什么事。”
她看着岁岁的目光带着哀求的意味,岁岁皱眉,“宝宝姐,你的心太软了,迟早会后悔的!”
说完,她赌气似的往回走。
走到牧初寒身边,她瞪起双眼:“你还看什么看?现在你输了,答应我的事可别忘记了!”
牧初寒一愣,抬眼看了看牧思远,转身快速离开了。
说不出口?
看着她的背影,岁岁冷冷一笑,那你就等着那个坏女人再给你摆一道吧!
她们既然都走了,可能宝宝还有什么话想要单独跟牧思远说吧,申文皓略微沉吟,也转身出去了。
“思远哥哥,”这时,顾宝宝才转睛看着他:“让助手们去,解决不了问题吗?”
牧思远看着她,淡淡笑道:“当然可以解决,这不是什么大事。”
说着,他揽过她的腰:“我们出去吧,舅舅们还等着我喝酒呢!”
她跟着他往外走,没有再说话。
然而不经意的抬头,看到的,却是他紧皱的眉头。
郑心悠在电话里对他说了什么?
今天这个日子很重要不是吗?
还是,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很重要而已!
是的,她不能不承认,虽然她嘴上说着让他去没有关系。
可是他如果真的去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如何面对。
敬酒依旧在继续着,岁岁将他的手机给摔了,吵人的铃声没有再响起。
她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就会结束。
果然,给顾家所有的宾客敬过酒之后,助手又走了过来,“牧总,郑小姐的电话,郑夫人被送进医院了!”
郑先生被警察带走,郑夫人又被送进了医院,郑心悠已经落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牧思远半晌没出声,眼底的焦急却泄露了他的担心。
岁岁在一旁冷笑,“牧思远,如果你再不去,估计等会传来的就是郑心悠的消息了!”
她冷哼着:“郑心悠真出事了倒好,就没人给你打电话来了!”
“你闭嘴!”
牧思远低喝了一声,从她手中夺过酒壶,“宝宝!”
他叫着,努力定下了自己的心神,“我们去给法国来的那些人敬酒吧!”
顾宝宝不语,跟着他往前走。
每走一步,她竟觉得自己都像踩在尖刀上一般,被扎得生疼。
她心里,有迷惘、无助、彷徨、失望、伤心、不忍,太多太多,绞得她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终于,她顿住脚步,匆匆说了一声“对不起”,便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宝宝姐!”
牧思远居然没发现,直到听到了岁岁在耳边的惊呼,才转身一看,而顾宝宝已经消失在了通道的入口。
他赶紧追上去。好在宾客们正在吃饭,宴会厅里一片热闹,对于他们俩都跑去洗手间的事,也没人感到奇怪。
岁岁也要跟着去的,被申文皓暗中抓住了胳膊。
“你别去,”他低声道:“让他们自己说清楚。”
岁岁着急:“怎么说清楚?宝宝姐太软弱了!”
闻言,他淡淡一笑:“小女孩,你以为这是打架吗?牧思远要做什么决定,并不在于宝宝是否软弱。你明白吗?”
岁岁甩开他的手。
她明白的,只是顾宝宝如果不强硬一点,又怎么能让郑心悠害怕?!
“说来说去,”她不禁骂道,“都是那个郑心悠太坏了!”
申文皓目光转开,看着顾宝宝身影消失的地方,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