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夜露出个无比标准的笑容,足足露了八颗雪白牙齿,目光凛然又带着几许轻蔑,冰冷冷地蹦出一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姚敬文两眼发直,脑中不断地想着上官千夜所说的“道”是什么“道”。他整颗心不由得猛地跳了下,不可置信地说:“千夜,不要跟伯父打哑谜。”
上官千夜把脸一沉,冷笑一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结婚证,一边说:“答案在这里。”
姚敬文看到那个红得滴出血来的结婚证,气得眼睛都快充血了。不用猜,一定是上官千夜和林可依的结婚证。他就知道上官千夜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他就知道,上官千夜不是善类;他就知道,上官千夜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就知道,上官千夜不会坐以待毙的;他就知道,上官千夜有一天会逃脱他的掌控;他就知道,上官千夜已经变了……
姚敬文知道上官千夜许多事情,但万万没有想到,上官千夜也跟他玩.阴的,竟然跟他作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背后捅了一刀。
姚敬文拿着结婚证,双手气得不住地颤抖,眼睛红了绿,绿了又红。他真恨不得把这个结婚证撕得粉碎,摔到上官千夜脸上,在啐他一口,狠狠地扇他一记耳光,踹他一脚,方能解心头之恨。
“千夜,你竟然跟我玩阴的?”姚敬文从咽喉中憋出这么一句。
上官千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伯父,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的仇我当然要自己来,再说,报仇哪能说用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反正能报仇就是好手段,不是吗。哼!林可依决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我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说着把杯子狠狠地放下,杯子微微晃了晃,像是在瑟瑟发抖。
“千夜,伯父可以帮你。”姚敬文试着挽回局势。
“她欠我哥的,我一定要亲自拿回来。”上官千夜恶狠狠地赌咒道。
姚敬文细细地观察着上官千夜,想从他的面部面前中看出他所说之话有多少真,多少假。是的,他怀疑上官千夜执意娶可依的真正目的,一来他担心上官千夜娶可依是因为他爱上了她,二来他觉得上官千夜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不是那个唯命是从的木偶了。所幸的是,他从上官千夜脸上看不到任何虚情假意,而是真真切切的痛彻心扉的恨意。
姚敬文凝眉深思一会儿。他虽然觉得上官千夜这次背着他把林可依抢走了,但毕竟是因为恨,只要林可依生不如死,他就感到慰藉,可以安慰爱妻爱女的在天之灵了。至于林永正,只要掌握了上官千夜,就还有对付他的机会,现在还不是跟上官千夜翻脸的时候。他把结婚证递回给上官千夜,脸色凝重,舒了口气,说:“既然木已成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伯父放心。”上官千夜诡秘地一笑,接过结婚证,站起身来,抬腿走了两步,边说了句:“好戏才刚刚开始。”
姚敬文看着上官千夜傲慢的背影,低声说了句:“我就等着看你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