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且虽然这男人目前为止都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但从佣人的谨慎规矩上就能看出这人一定出身不凡,想从那人手上逃出去,难。
更何况,那天又是枪击又是爆炸,虽然她看不见,从当时紧张的情势上也能感觉出危险,显然有人想要杀他,更显然这人是故意让人杀他,
大家族的恩怨她可以不管,但作为那天唯一跟他在一起的她,如果贸贸然出去,反而会被有心人注意,说不定还会被他的那些仇敌盯上。与其到时候把麻烦带会家,还不如就待在他身边,静观其变。
只是她消失两天不见,小隽也消失了两天,也不知道家里会急成什么样子,恐怕都要翻天了。
想到这个樊雅就忍不住叹气了。
说起来,她失踪的频率还真的是高……
“想什么呢?”
依旧是与容浔相似的声音,带着淡淡好奇,伴着落座的声音,那人似乎是在她对面坐下了。
“听说,你想跟你家人打电话?”他问。
“不会‘骥’集团的首席连这个胆量都没有吧?”樊雅微微挑眉,精准将面孔挪到他的方位,虽然她看不见,但对着人说话也是礼貌。虽然对人渣礼貌会很浪费,但她也不能因为一个人渣而坏了自己的修养不是?
男人眸光微微一挑,看了眼守在她身边的佣人。
佣人惊了一跳,慌忙摇头,示意自己从来没透露过他的身份。
他不由有些诧异了,看向樊雅的眼神里含了更多的兴味,“哦,你怎么知道我是‘骥’集团的首席?你见过我?”
“不好意思,我瞎了。”她优雅翻了个白眼,拿起咖啡杯,浅浅啜了一口。
一个瞎子能看见什么,他居然蠢的问出这种问题。
某个‘蠢’人不由摸了摸鼻子,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的一边的佣人差点惊掉了下巴。
首席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都是一副尊贵冷静的模样,连话都很少说,他居然对一个不知来历的陌生女人微笑,而且还是那种一脸无可奈何近乎宠溺的微笑?
男人微微抬眼,扫了眼佣人,佣人一惊,立刻无声退下。
“说说看,为什么你知道是我,如果说的好,或许我会考虑给你电话。”
樊雅一怔,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也没隐瞒。
她的猜测过程本来就不需要隐瞒,这人性子诡异,不按常理出牌,却似乎也不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她淡道,“这两天日常饮食都不错,而且你手底下的人办事妥帖又谨慎规矩,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我自认我的记性不错,虽然我现在瞎了,但我都猜到你到底是哪位,显然你应该是个外来户。”
‘外来户’不置可否,瞧了眼桌上,桌上放着点心咖啡,点心倒是有一盘,咖啡只有她面前那一杯。
他突然有些饿了。
“继续。”他伸手。
“而玫瑰公馆的甜品节虽然是由川岛集团出资,但很多消息都指向是‘骥’集团的首席,‘骥’集团从来都神秘,首席更是出了名的龟缩之王,跟你这天的反应一对称,这么简单的推论,并不复杂。”
“是挺简单。”优雅啜了口咖啡,男人微笑,突然发现对着一个眉眼生动口齿伶俐的聪明女人,连稍显苦涩的咖啡都顺滑甜蜜了起来。“咖啡还不错。”
“谢谢你的招待。”樊雅脑海里迅速滑过什么,也没在意,“既然推论很简单,我可以打电话报平安了吧?我家里人很担心。”
“你不会忘了,你现在正接受我的邀请吧?”
樊雅一窒,这人脸皮真的很厚。
她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既然是邀请,那你不应该让我这个客人觉得宾至如归?”
“可是我更喜欢客随主便这句话。你觉得呢?”他微笑。
樊雅登时哑口无言,突然有种被人耍弄的感觉,一股心火蹭蹭往上冒。她下意识去端咖啡,却摸了个空。
嗯?
对面男人又悠闲的啜了口,补充说,“咖啡真的不错。”
樊雅楞了楞,霍然明白了。
他拿的是她的咖啡,还是她喝过的?
樊雅按住桌子的手猛地用力,深深吸了口气,将不可思议与恼怒慢慢压下去,他喜欢喝她的口水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没有喝他的口水。
重复催眠自己好几遍,紧绷的情绪慢慢舒展开来,她微微吸了口气,优雅站起身,不想再跟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废话,“我先回去……”
一个‘了’字含在口里,她脸色骤变,下意识按住桌子!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