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会伤心好一阵子,但终究还是会长大,而且有大哥他们在,她不担心小隽会吃亏。
容浔……就算容浔回来了,他还有小隽,还有卓芊,还有……樊心小浔,或许会难过,不过他心
性坚毅,总归会找到能撑下去的办法。
而且……这么久了,他还能回来吗?
心口蓦地钻心刺痛,痛的她脸色变了变,更多的却是惘然悲伤。
她从来克制着自己的想法,从来都坚定不移着自己的信念,哪怕是别人的目光再古怪,哪怕她遇到再多的事,她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能回来的事实。
可现在,她在现实面前无能为力,只能听任命运的安排时,她却开始怀疑了。
那次车祸,他替她挡下了所有的冲击波,又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虽然所有人都没找到他,但其实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很清楚,那样的情况下,容浔活下来的机会,小的可怜。
或许……终究一切都是她的痴心妄想。
他其实,根本没办法再回来了。
如果他真的没机会再回来,如果老天爷真的也不想她再活下去,那她……认命吧。
眸光各种情绪转瞬复杂,最终归为平静与寂然。
她甚至期待时间走更快一些,更快一些,沈晏就没办法赶回来。
她已经欠了沈晏很多了,不想他再陪着她搭进一条命。
她微微闭了闭眼,有些疲累的靠上墙,为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砰!
一声刺锐的声响,像是斧头劈上门的声音。
樊雅受惊睁眼,眼前依旧是恼人的灰蒙蒙的一片,“谁!”
外面司梵声音隐隐传进来,似乎是在咒骂门的质量太好,居然连斧头都劈不开。
樊雅震惊失语,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尖叫出声,“你还过来做什么!有炸弹啊!”
“我眼睛没瞎。”男人随随便便的瞥一眼鞋柜上的金属物,“还有五分钟……”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自言自语,“找不到钥匙,门太结实,五分钟内劈开是完全不可能,我也不会拆弹……”
樊雅简直要抓狂了,“司先生,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男人打断她的话,“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司梵!”
“别说废话!”男人声音陡然一厉,恍惚间,竟然与容浔发怒时的声音别无二致,樊雅呼吸一窒,微微发恼,“我不知道。”脑海里忽而滑过容浔以前说过一件小事,微微闭眼,“我又不会开锁。”
如果容浔在,或许他还能有办法,但现在,怎么可能?
“开锁?”男人眸光在反锁的门锁上落了落,俊美脸上明显起了兴致,环视了下四周,居然奇迹似的从角落里找到一个女式用的胸针,胸针一边正好是铁丝粗细的金线,似乎还挺合用。
“你别说话,我来开锁。”
樊雅震惊站起,心里想着这人是不是疯了,这种关头,居然还想着开锁?
“你会开锁?”她快步走到门边,就听到门外男人很平静的回答,“没开过。”
樊雅张了张口,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事实上,她也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还有三四分钟的时间,他不忙着逃生,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玩这个!
“你别发疯!”
“如果愿意可以跟你死在一起是发疯的话,那你就是我发疯的根源。”男人声音里居然染上一点笑,“你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还敢让我别发疯?”
虽然情况不对,樊雅竟然有些想笑,“你胡说什么?”
她声音不大,隔着门传过来,隐约有些娇嗔的意味。
司梵长眸微微一弯,掩下眼底滑过的紧张焦虑,缓声道,“别吵,我觉得我可以试试看。”
事实上,当他抓着金线捅进锁扣的刹那,他觉得心里突然涌动着一股熟悉的感觉,仿佛这种事他不止干过一次一样。
或许,他还真是个天生的贼?
樊雅听着锁扣里吱吱呀呀的轻响,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心脏跳的厉害。
她原本已经认命,但如果真的有机会能够逃生,她还是希望能活着。
心里浮起一个模糊的念头,他动作怎么会那么熟稔,仿佛不止干过一次。
当!
外面轻轻一声脆响!
樊雅心口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