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随伺的骥卫进行后续处理,根本用不着他出手,他所需要做的,也不过是吩咐一声而已。
抱着樊雅走进电梯,一低头,不意外的发现怀里女人已经睁开了眼,看着他的神色稍稍有些复杂,他不由挑眉,“怎么了?”
“如果哪一天,你不再是‘骥’集团的首席,不再拥有现在的权势,你会失望吗?”
权势乱花迷人眼,真正掌控过权势的人才会知道权势的迷人之处,他已经习惯了这样高
高在上的位置,但如果哪一天,他只能在容浔与司梵之间选择其一,他会选择什么,即使他选择成为容浔,他会不会……失落?
若是以前的容浔,她不会问出这个问题。
但将近四年光阴,她在改变,他又何尝没有改变,如今的司梵,最重视的,又是什么?
司梵定定看着她,暗海长眸里深邃而冷静,撇去在她面前时常表现出的懒散无赖,此时的他,与当年冷静漠然的容浔惊人的相似,眼神也犀利如电,仿佛可以看透人心。
“你想我怎么选?”
樊雅怔然抬眼,眼前的男人少了平日的懒散随意,周身凛出让人心悸的气势,看起来熟悉而陌生,她微微侧脸,竟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
男人看着她,眸光复杂而冷静,“樊雅,在你心目中,我到底是谁?”
樊雅心口一跳,霍然抬眼,正好迎上长眸里的剔透与明了,心里倏地涌上一阵没来由的心虚。
司梵深深看她,唇角微扬,扯出一抹淡淡无奈笑容,“对,你或许不认为我是容浔,也没有将我认成容浔,但你也从来没认可我的身份,我很明白,你对我态度大变,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这个我们姑且不谈,但樊雅,你并不喜欢我现在的身份,甚至是排斥的,这点,你跟我都心知肚明。”
樊雅抿了抿唇,张口想解释,终究,还是无言以对。
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是排斥他的身份的。
他的身份,昭示着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四年光阴,昭示着他或许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一味坚持着让他回来,却刻意忽视这四年光阴在他生命中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即使记起了过往,眼前的男人,也不只是以前的容浔。
这对他,也确实是不公平的。
他轻轻叹口气,“樊雅,我就是我,我没办法摒除你不喜欢的部分,包括这个首席的身份,你说,你在等待我真正爱上你,其实我也在等待你,真正爱上我。”
樊雅有些疲惫的回到家,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司梵居然没有死缠烂打的跟着进门,而是回了隔壁,只是人虽然走了,屋子里却飘着香,砂锅里煲好的鸡汤还泛着余热,可见他走的是多么匆忙。
樊雅这才想起她都忘记了问他为什么这么快就赶到她身边。
望着鸡汤发了会呆,她霍然转身。
关门,走两步,已经到了隔壁家的门口。
樊雅微微吸了口气,伸手准备按上门铃。
悦耳的门铃声还未响起,不远处的电梯迅速打开,里面快速走出一个人出来,一见她,脸上立刻迸出欣喜之色,“樊小姐!”
樊雅皱眉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觉得他的模样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不由微微皱眉,“你是……”
“樊小姐您好,是沈先生让我来找您的,现在情况紧急,能不能我们一边走一边说?”男人俊脸微白,“我是沈先生的助手,我叫关眠,您应该听说我的名字。”见樊雅仍然一脸狐疑,他赶紧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樊雅,“这是沈先生一直收在身边的东西,您应该认识。”
樊雅看着关眠递过来的木雕圣母像,脸色微变。
这的确是沈晏的东西!
樊雅心头疑惑去了一半,沉声问,“沈晏让你找我,为什么?”
关眠下意识看了眼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却依旧压低了声音,“樊小姐,容衍容先生失踪了。”
樊雅眸光骤厉,不动声色的道,“容衍不早就失踪了么?”
关眠擦了把头上的薄汗,“博海集团破产后,容先生虽然对外宣称失踪,但实际上根本没有离开,前阵子您遇险,他坚持要一个人调查,本来每逢两天都会联系我们的,但现在……”他顿了顿,脸色更加慎重,“沈先生怀疑,他在容家手里。”
樊雅心口一跳,“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