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见桔子好奇,也很愿意对她说,自己娘家的情况。终于,让她打听清楚,舅舅家的情况。宁氏的母亲,在她父亲过世后,第二年就也去世了,宁氏的娘家只剩下一个哥哥了。舅舅宁广应,比宁氏大五岁。兄妹两个感情一直很好。只是宁氏出嫁时,家里已经十分困难,舅舅几乎是倾其所有地,为宁氏准备了一份,看得过去的嫁妆。为了这事儿,让舅母对宁氏有了意见。
再加上张氏百般的不愿意,宁氏回娘家。逐渐地宁氏,就越来越少回去了。最后一次回去,还是江泽刚出生不久,到现在已经六年了。桔子打听清楚之后,对这个舅舅很有好感。这几年,宁氏没回娘家,宁广应虽然也没有来看宁氏。但每年总是托人,给宁氏带几次野味。当然,这些东西,最后也没有落到宁氏嘴里。但张氏收到猎物那几天,对宁氏的态度总好一些。
桔子听宁氏说起来,舅舅打猎还是有些本领的。但是因为外面一些山林,都是有主的,从那里打来的猎物,是要卖给山林的主家的。这样价格就上不去。而深山里实在是危险,舅舅只有一个人,不敢到那些地方打猎,所以家里的条件一直不是很好。
桔子就开始盘算起来,她自己家里要开铺子,还要种地,就算是雇工,也要人来管理。从这次猪舍和池塘的建设上,就可以看出来,自己的摊子铺的太大。缺人手都缺得,自己快找不着北了。这打猎既然不赚钱,又危险。自己家里正缺人手,自己的亲娘舅,可不是天然的帮手吗。
想到这里。桔子对宁氏说:“娘,舅舅打猎既然赚不到钱,为什么不种地。”宁氏有些好笑地对桔子说:“尽说些孩子话。你舅舅自幼。就跟着你姥爷打猎,又不会种田。更何况买田的钱从哪里来?”桔子笑得像个小狐狸。说:“种田有什么难的,只要肯下力气,总能学得会的。咱们家里不是有六十亩田,没有人手种吗?还怕没有田地?”
宁氏若有所思地停下手里的活,说:“你是想让你舅舅,从山里搬出来?”桔子说:“山里有什么好的。打猎挣不到钱,交通还不方便。要不,你能这么多年。都看不到舅舅?”
宁氏说:“可你舅舅从来没种过地。要是他种不好,怎么办?”桔子笑着说:“六十亩地呢,舅舅一个人怎么种得过来,当然要雇短工。爹的身体弱,最好不要下地。等铺子装修好了,就让爹跟我一齐去铺子。等春耕之后,有可能我们就住在铺子里。哥和小泽也不用,每日都回来了,家里的总要有个能作主的。总不能全都托给满屯叔,如果舅舅能帮我们。自然是最好的了。”
江常安也说:“大哥在山里打猎,实在是又辛苦,又危险。如果能在沿山村落了户。咱们有了帮手,他也有固定的收入。如果喜欢打猎,农闲的时候,去找点野味,也算是补贴家用。”宁氏点头说:“这么说来,这次一定要请大哥来一趟了。那光请人带个口信可不够了。”
桔子笑道:“这还不容易。如今,我们家也有读书人了。哥如今也识了不少字,写封信应该没有问题。”江浩的脸立即就红了,有些手足无措地说:“先生还没教我们做文章呢。”桔子跑过去。把笔墨拿出来,对江浩说:“又不是让你去科考。你写得文皱皱的。舅舅也看不明白。就按着大白话,娘怎么说。你就怎么写。只要娘说的字你会写就行。”
宁氏笑道点头说:“桔子就是聪明,知道猎户村的情形。山里的猎户多不识字。只有村东头的王大伯在幼时,上过一年私塾。也没什么人,会给村里的人写信。就算有,也就是让人写几句话,还得求王大伯给读一读。太复杂的话,王大伯也看不懂的。”桔子只是想着,一封信而已,用白话文写就是了,自己家的亲戚,想来也不会挑剃。却没想到,往这猎户村写信,还真是得写大白话。宁氏的这份夸奖还真是有几分意外。
宁氏只让江浩写,现在自己分家了,盖了新房,要请大哥来新房住住,另外还有事相商。桔子拉着宁氏撒娇地说:“娘,你这么说,万一舅舅要是没空,不来了,怎么办?”这信这么写不行。宁氏有些鄂然地问:“那你说该怎么写?”桔子说:“娘要是同意,我来帮娘写,肯定舅舅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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