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里回来,才结束。李亦溪吃完了,却没有走,找了几个家里地少的村民,帮江常安家里雇了短工。赵五郎吃完后,早早就走了。桔子让他给穆家兄妹,带了一大盒萝卜丝丸子。这些农家菜是他们兄妹平时不吃的,也让他们吃个新鲜。桔子想着,池塘挖好了。就想让赵五郎帮忙问问,上次托他们买完整的,能做种的莲子的事儿。有没有消息?
赵五郎却说:“姑娘想问这些事儿,只管自己去找我家小姐。我却不能给姑娘带话。要不然,我家小姐要怪我,拦着姑娘去见她。”桔子无奈,只好算计着,过几天再去穆府。赵五郎又问桔子:“你们打算什么开始春耕?”桔子说:“看这天气,二三天里面应该可以耕地了,我看就三天以后吧。”
赵五郎说:“好,就三天以后,到时我会来看看,你那个古怪的犁好不好用。”桔子看着赵五郎兴冲冲地骑马走了,觉得这个人如果不上战场,在家里种地的话,一定是数一数二的庄稼把式了。
宁广应陪着江常安,送走最后一个人。他就想要跟宁氏谈谈,他家和江德财的关系。他还不知道,为什么两家的关系闹得这么僵?全村的人都到江常安家里来吃席。江德财这样,该坐主人席的人却没来。他走进厨房,意外地发现江峰坐在小凳子上,打着饱嗝,眼睛却舍不得离开,厨房里放着的一大盆丸子。
宁氏温和地对他说:“你可不能再吃了,再吃就撑坏了。这些丸子明天也能吃。”江峰懒懒地说:“我今天还是好不容易,才溜过来的。最近,我娘看得我也太紧了。要不是下午有几个人,特意在我家门前说,桔子烧的红烧肉有多好吃,把我娘气得关上门不出来了。我还溜不出来。要是让我娘知道,我到这里来了,明天肯定把我关在家里。”
宁氏说:“要不,我找张纸,给你包一包,你回去也可以吃。”桔子果然去找了张,包点心的油纸,给江峰装了一包丸子,对他说:“这是给你的,不许给你家里,那些混蛋吃。”江峰笑嘻嘻地说:“桔子妹妹,就是我也只敢偷着吃,哪敢给别人。”桔子冷笑着说:“我就不相信,你要拿出来,你娘和桃子会不吃。”
江峰苦笑着说:“她们当然会吃,不过吃之前,我的屁股肯定会遭央的。她们可不会感谢,我给她们带好吃的。”桔子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说:“你果然了解她们。那你就藏起来慢慢吃吧。”江峰懒懒地站起来,要往外走,就看见,站在厨房门口的宁广应。他愣了一下,就满脸笑容地叫:“舅舅。”
宁广应按照年龄猜测,说:“你应该是,江常顺家里的老三,叫江峰的吧。谢谢你昨天给我指路。怎么是一个人来的,没和你爹你爷,一齐过来。自己在厨房里吃啊。”江峰嘻笑着说:“这个,说起来可复杂了。我要赶回家去了。让桔子解释给你听吧。”说着,就一溜烟的跑了。
宁氏昨天并没有跟宁广应说,江山对自己家所作的,种种不上台面的事情。一方面,还没时间说;另一方面,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气不太好,没有把握,能不能控制住宁广应的反映。现在宁广应既然问起来,却不能再瞒了。她看了看厨房里,也没什么活了,就拉着宁广应回到堂屋。因为客人都已经走了,这里并没有人。
宁氏详细地说了,江山怂恿江德财夫妻告江常安,和请假道士捉妖的事情的经过,只把宁广应气得,牙咬得咯吱吱地响。他对宁氏生气地说:“江山这个可恶,你们怎么还能放过他,当时就应该,把让穆府把他送进监牢。”宁氏安抚着说:“桔子说,当时并没有证据,只有那个假道士的一面之词。并不足以给江山定罪,何况无论是常安还是村里,都不希望我们做的太绝。所以只能放过他了。只是桔子提了不少条件,现在他们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他们不来捣乱,我也就满足了。”
宁广应半晌才说:“那也还罢了。只是你家本来就人口单薄。江常安两兄弟再闹翻了,你们家在村里,就没有什么帮衬的了。这刚起的一大片产业,你可怎么管得过来?”这时,桔子已经收拾好了厨房,坐在宁氏身边,听他们兄妹说话。见宁广应真心替他们担心,就笑着说:“要不,舅舅过来帮我们管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