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江常顺一家想害他们。”
常兴突然大叫起来:“你们别不承认。梅子都跟我说了,都是你们不好,害她没钱成亲。我们本来秋天就要成亲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来他似乎站不住了,蹲了下来,低着头“唔,唔”地哭了起来。宁广应本来怒视着他,要跟他好好理论一翻,见他突然哭了起来,反而不知所措了。
江浩也蹲在了常兴身旁,对他说:“常兴哥,梅子姐为什么不肯嫁给你了。”常兴呜咽地说:“梅子说,要加彩礼,要不然,就没钱出嫁了。可是,她要一百两银子,实在太多了。我爹说,要退婚。”江浩有些奇怪地问:“你们家在订婚的时候,不是已经给过彩礼钱了吗?”
常兴抬起头,看着江浩说:“我家当然已经给过彩礼了。梅子说,是你们太欺负人了。让江大伯的日子不好过,才让他提高了梅子的彩礼钱。你们已经过得很好了,能雇人种田,还有马车坐。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别人。”说着,他就又激动起来,站起来说:“就算梅子家原来对你们不好,但是你们现在已经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对付梅子家?还把我的婚事的搅黄了。”他知道,桔子一家原来在江家很受欺负。这也是梅子一说桔子家现对针对他们家,常兴就相信了的原因之一。
在常兴站起来的时候,赵松就把江浩拉到自己的身后,以防常兴再发疯。常兴看了看,站在他两边,警惕地看着他的赵松和宁广应,又看看正悠闲地,啃着路边小草的高头大马。只觉得心里的无名怒火怎么也压不住。他冲着江浩吼道:“你都已经过得这么好了。又能读书又有大马车坐。为什么要破坏我和梅子。”说着,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向那匹马砸了过去。
嘴里还叫着:“我叫你们坐马车……”石子并不大,常兴只是想发泄一下,自己压在心底的郁闷。这股火气从梅子躲着不见他开始,就在他心底累积。到现在,就趁机一起发了出来。马儿正低着头吃草,无端的一块石子砸到身上,正好从眼角擦过,立刻就惊了。
那马“咴,咴”的叫了一声,就顺着小路向前跑去。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好在因为之前的事,马车上的几个孩子,都从马车上下来了。赵松只是愣了一下,就对着常兴大喊了一声:“你给我等着。”就随后追了上去。
赵松跑得极快,但两条腿无论怎样也比不上四条腿。他只能一边远远地跟着,一边大喊:“让开,快让开,马惊了。”好在乡村小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少数几个人,也听到赵松的喊声早早的让开了。惊马一路跑过去,并不随着小路而转弯,而是直接跑进长满了庄稼的田地里。惊马带着车子,压倒了一大片长得茂盛的庄稼。
好在,穆佑轩给婉儿和云泽洋留下的护卫并不少。得到惊马的消息后,八个护卫骑着马,一起出动。总算在一块庄稼地里,把惊马给制服了。可是,最后那块地里一亩的黍米都毁了。等宁广应拖着常兴,和江浩一行人回到家里。桔子家的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李亦溪正在安抚那些被踩坏了庄稼的村民。
桔子从屋里搬出了一盒子铜钱,对大家说:“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大家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庄稼,都是我家的马踩坏的。我们会负责到底。但是,现在我们还不了解情况,也不知道各位的损失有多大,还没办法马上就给大家一个交待。”
桔子说到这里,人群里就有看热闹的人喊:“别说得那么好听,你们要是真的肯赔的话,就拿铜钱出来。”桔子笑了一笑,不理会那些,因为妒忌他家而存心捣乱的人。桔子把手里的盒子递给李亦溪,又说:“为了表示对大家的歉意,凡是庄稼被马踩了的人家。每户我家先付五十文钱,就算是为大家压惊。以后,具体的损失计算出来,到时候再说赔偿的问题。现在,就由李里长,替我们江家,先把压惊的铜钱发下去。”
李亦溪有些吃惊地打开盒子,里面有半盒的铜钱。盒子一打开,院子里的人就都安静了下来。其实,被马踩坏庄稼的人家并不多,也就五六份人家。只是桔子家发迹实在太快,大家虽然对他家没有恶感,但来看他家笑话的人实在是不少。但是,桔子不分青红皂白,先分钱的做法,也实在是镇住了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