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说着说着他突然就跑了。”
田父大吃一惊:“你和他说什么了?”
杨监窑官说不出来,只是沮丧地摇头。
“我去找他!”田幼薇将东西丢在桌上,冲了出去。
然而站在湿漉漉的临安街头,她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雨下得绵绵如丝,街头绿柳如织,好些少男少女打着油纸伞从旁经过。
田幼薇擦一把脸上的雨水,辨一辨方向,往皇宫所在的方向而去。
朝廷南渡之后好些年才在临安建的都城,因为没钱要打仗,宫室建得简陋,不过就是比寻常人家的房子稍大一些罢了。
虽然如此,那也还是大。
田幼薇很快找到皇宫,却不敢靠近,淋着雨围着宫城绕了一圈,并不见邵璟。
衣衫尽湿,也不雅观,她便在宫道旁的一棵树下蹲着,抱了膝盖四处张望。
她有很强烈的预感,就算邵璟此刻不在这里,稍后他也会来这里。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雨变大又变小,她蹲得双腿发麻,便站起来围着树转圈,等到腿不麻了又蹲下去。
如此再三,忽见一乘轿子在她身边停下,一个干净清秀的少年撑着伞过来行了个礼:“是田姑娘吗?”
田幼薇看他眼生,心生警惕:“您是?”
少年笑着往后一指,轿帘打起,露出一张温厚端正的面孔。
小羊冲着她微微点头,又放下了轿帘。
少年殷勤地撑起伞:“我家公子请姑娘过去一叙。”
田幼薇看到小羊,先是欢喜后又摇头:“我衣服湿了,不雅观,不方便过去,还请小哥替我道一声歉。”
少年便又折回去,不多时拿了一件浅色的披风过来,恭敬地道:“我家公子让小的和您说,这披风是新的,您不用避嫌。”
田幼薇道了谢,裹了披风,那少年的伞早撑到了她头上:“您请。”
侍人打起轿帘,小羊朝她俯了俯身,抱歉地道:“请见谅,我不方便下轿,你这是怎么回事?”
田幼薇不敢完全讲真话:“我在找阿璟,我和他失散了。”
小羊微皱眉头:“你们……吵架了?是在这附近走散的?”
田幼薇点头。
小羊略一沉吟,道:“天色渐晚,又下着雨,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前方有个茶楼,还算雅致,你跟着殷善过去喝些热茶吃些小食,我来找邵兄。”
田幼薇想想也没其他办法,便行礼道谢:“多谢您了。”
“不必言谢,安心等着吧。”小羊摇头,示意轿子继续前行。
给田幼薇递披风撑伞的少年微笑着道:“姑娘请,小的领您过去,您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小的叫殷善。”
田幼薇此刻最大的需求就是找到邵璟。
她跟他一起这么多年,从不曾见他不管不顾地抛下她独自离开。
她不说话,殷善也善解人意地不多话,进了茶楼先要个安静的雅间,让人烧个炭盆过来,又熬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