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田幼薇道:“我是阿爹生的啊,我强就相当于您强。”
田父叹道:“要是早些想出这个法子来……”
或许田家的窑场不会关张。
谢氏没好气地道:“做什么事都是需要机缘的,倘若阿薇不关了家里的窑场,去官窑见多识广,说不定也想不到这个办法呢。你就别总盯着你那一亩二分地了。”
田幼薇也道:“正是,我最早拿到宣和博古图,当时也想过很多法子,始终差了那么一口气,这次在官窑里看到很多拔尖的师傅,才又有了想法。”
邵璟举起酒杯:“不管如何,敬你一杯。”
田幼薇不能喝酒,就捧了白水和他碰杯,二人目光相遇,邵璟眼里满是不加掩饰的赞赏与爱意。
田幼薇摸着脸笑,脸也跟着热了。
秋宝道:“阿姐没喝酒,脸怎么红了?”
谢氏看一眼田幼薇,笑着往秋宝嘴里塞了一块肉:“吃你的饭,少说话多吃肉。”
第二天早上,田幼薇走到半道,忽见几个人从路旁树林里跑出来,高举着棍棒之类的东西朝她扑来。
不用问,肯定是有人给刘大奔传递了消息,人家受不了这气,立刻就派人来报复了。
田幼薇假装惊慌失措,“哎哟”一声,拔腿狂奔。
她跑得飞快,身形又灵活,转眼之间就把那几个人甩了一大截。
等她跑进窑场回头去看,那几个人已经不见影踪了,也不知道是被邵璟收拾了,还是怎么了。
管事要比普通窑工更早到达,由主管点了卯之后再各自清点手下的人。
她走进李达的房间,只见已经来了三分之二的管事,全都齐刷刷地盯着她看,神色很是复杂。
原因没别的,她太年轻了,而且资历太浅,竟然这么轻松就立下这样的功劳,让人实在眼红。
田幼薇客气地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站到白师傅身边去,有几个人想凑过来和她说话,都被白师傅一眼横过去吓走了。
一个和白师傅交好的管事走进来,悄声道:“刘大奔来了,气急败坏的,肯定会来找麻烦。”
话音未落,就见刘大奔冲进来,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田幼薇,尖酸刻薄地道:“哟,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呢,这不是咱们白小弟么,你走错地儿了吧?这里是管事点卯的地方,可不是你们配釉的工棚。”
田幼薇笑笑,恍若未闻。
她才不上当呢,这个时候和刘大奔争吵,一来吵不出什么所以然,二来李达肯定会借机生事。
刘大奔被她的轻蔑激得更加愤怒,竟然冲上去要揪她的衣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臭不要脸的小白脸儿,从别人那里偷了法子冒充自己的功劳……”
白师傅劈手抓住刘大奔的领口,揪起来就是一巴掌。
刘大奔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又被白师傅一脚踢了飞出去老远。
白师傅冷笑道:“我看是你想偷我白家的秘法没偷着,所以污蔑人,再敢乱说一个字,把你的牙齿全部都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