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凶者还未回答,后头来了个老者,怒道:“逆子!你解个手也能解出大事,看我不弄死你!”
有人认得这老者,乃是蜀中有名的富商,姓付,不知为何来到明州,又被邀请到杨家做客。
付老者寻了根门闩,当真要去揍儿子,他儿子鬼哭狼嚎,大声喊冤:“爹,我真的没有用强,是这个女人主动勾引我的,是仙人跳!他们想害我,不,想害你,想要谋财害命!”
付老者立刻丢了门闩,一脸严肃地道:“犬子虽不成器,却不是恶人,他说这女子勾引他,一定就是这女子勾引他,还请大人查清真相,还犬子清白……”
杨墨气得青筋乱跳:“反了,反了……”
双方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邵璟趁着热闹走到田幼薇面前:“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乖乖在家等我么?”
田幼薇道:“闷得慌,出来走走,松一松筋骨,寻个乐子。”
“现在乐子也看了,该回家了吧?”邵璟扶着她,和众人打招呼:“我们先走了。”
众人见他走得干脆,都愣了,有人甚至问道:“又春,你就这样走了?”
邵璟道:“还有事吗?”
那人讪笑:“不是,你看这事儿还没了结呢。”
“这是杨大人的家事,和我没关系,内子多有不便,这样站着挺累的,我得先送她回家,还有嘛,不利于胎教。”邵璟扶着田幼薇,悠悠然走了。
走出大门,里头鸡飞狗跳之声仍然不绝于耳。
田幼薇不甘心:“就这样算了?”
“不然你还想如何?”邵璟小心翼翼地扶她上了车,说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大家都不傻,杨墨的脸面完全丢干净了。他再不能在此留下去了。”
为陷害同僚,不惜让小妾献身,还把目标搞错,杨墨将从此成为官场中的笑柄。
就算他自己脸皮厚,能一直强撑着不走,御史也得弹劾他不修私德,有损朝廷声望,不宜为官。
田幼薇道:“这个姓付的怎么回事?”
“刚好碰巧了。”邵璟泰然自若地笑:“我晓得杨墨要害我,就假装酒醉,知道知州要来,便叫如意去请人,本是想请史知州做个我清白无辜的见证,谁想天意如此,付小爷竟然刚好撞上去呢?”
“我信你的鬼!”田幼薇见他不愿意说,也就不再追问,而是将手轻轻抚着腹部,低声道:“孩子,别跟你爹学,忒奸猾了。”
邵璟笑着凑过去:“儿子,就得跟爹学。坏人奸,好人就得比坏人更奸,不然怎么和坏人斗?”
“你有理!”田幼薇白了邵璟一眼,说道:“话又说回来了,吕舶干家是帮杨家的忙呢,还是被利用了?”
邵璟道:“被利用了,倘若都那么奸猾,这事儿可没这么好收场。”
二人高高兴兴回了家,以田幼薇受了惊吓为由,闭门谢客。
第三天,有关此事的结果终于出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