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除了臧鳌外,纷纷给蓝巧凤行了一礼。
“母后,你来这里做什么?”燕鸣轩给蓝巧凤行了一礼后,便声音沉沉地开口道。
“哀家来做什么?你说哀家来做什么?!”蓝巧凤冷哼了一声,“翎儿可是哀家的亲侄女,你们都快要把她逼死了,难道哀家还要休手旁观等着给她收尸吗?!”蓝巧凤说着,目光快速从燕惊寒臧鳌慕容笑尘的身上掠过,最后落在了蓝翎的身上。
“母后,是蓝翎撕毁了圣旨,犯下了死罪!而不是儿子等人要把她逼死的,母后,你最好弄清楚事实!”对蓝巧凤给自己扣上的这一顶大帽子,燕鸣轩顿时不乐意了,声音更是一沉!
“弄清楚事实?”蓝巧凤来到蓝翎的跟前,接过蓝翎手中的酒杯,看向燕鸣轩厉声道:“若不是你写下赐婚圣旨,她会撕毁圣旨吗?你不顾翎儿的意愿,不顾她爹爹的意愿,更不顾哀家的意愿就贸然赐婚,你这不是把她往死里逼是什么?!”蓝巧凤说完快速一扬手把酒杯中的毒、酒泼到了地上,乔楚心随即接下了蓝巧凤手中的空酒杯。
燕鸣轩看着蓝巧凤的动作,更怒了,“母后,东楚有史以来,后宫不得干政,母后,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在燕鸣轩看来,蓝巧凤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毒、酒给泼掉,完全就是在当众打他的脸,他可是一国之君,她这么做,根本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哀家当然记得先祖皇帝立下的这条规矩!”蓝巧凤说着把眸光投向了臧鳌,“庆王爷,你想娶翎儿这件事,你说是它是不是政事?”蓝巧凤早已从得到的消息中推断出臧鳌只想把蓝翎带回西齐,他并不想杀了她,她如此问他,他一定会配合她。
果然,众人就见臧鳌没有片刻犹豫,便对蓝巧凤道:“太后,以本王看,这只是本王与蓝二小姐的私事,说它是政事并不妥当。”燕鸣轩竟然敢擅自毁了他们的合作关系,那么就不要怪他对他不客气了!
臧鳌刚一说完,顿时就招来了一片鄙夷的目光,这臧鳌当他们都是瞎子还是聋子?他用五十万大军相要挟逼迫燕惊寒休妻,此时他竟然恬不知耻地说那仅仅是私事,他的这私事可真不一般!
燕鸣轩一阵气恼,这臧鳌胡说八道的本事可一点都不比那蓝翎差!
“母后,私事也好,政事也罢,不管是什么原因,蓝翎撕毁圣旨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按照东楚的律法,其罪当诛!母后,你难道想徇私枉法?”燕鸣轩知道他这一次若是不趁机杀了蓝翎,就是等于放虎归山,一定是后患无穷!
闻言,蓝翎抬眼看向了蓝巧凤,她倒想看看蓝巧凤如何保住她的命。
大殿里很多人都知道太后和皇上早已是面和心不和,但像今日这样公然撕破脸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到底谁会更胜一筹,就目前看还真不好说。
蓝巧凤看着燕鸣轩冷哼了一声,朝乔楚心示意了一下,乔楚心会意,快速奔到殿外,接过苏全手中的锦盒,又快速进到了殿中。
看着乔楚心手中捧着的锦盒,很多人都在暗暗猜测这锦盒里装的是什么?太后拿出这东西就能让皇上不杀蓝二小姐?
燕惊寒看了锦盒一眼,便垂下了眼帘,而燕鸣轩在看到乔楚心手中的锦盒时,眼睛已经不由地眯了眯。
见乔楚心来到自己的跟前,蓝巧凤快速开口:“打开!”
“是!”乔楚心应了一声,快速打开盒盖。
看着锦盒里金灿灿的东西,蓝翎心中已经了然,她没有想到蓝巧凤竟然还有这样一件好东西。
很多人伸长了脖子,但因为离得远,又不能擅自离位,所以他们并没能看清锦盒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燕鸣轩倒是看了个清楚,心不由地沉了沉。
蓝巧凤伸手慢慢从锦盒里拿起免死金牌,看向燕鸣轩道:“皇帝,这可是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不管是何人,也不管他犯了何种罪,只要手中有了它,都可以被免除一死,哀家今日就把这免死金牌给翎儿,哀家倒要看看谁还敢要她的命!”蓝巧凤说到最后更是拔高了声音,看向燕鸣轩的眸光更是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厉色!
在燕鸣轩看来,蓝巧凤的最后一句话则是在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他心中恼怒不已,但又找不出可以发作的理由。
“多谢太后!”蓝翎接过蓝巧凤手中的免死金牌,心中笑了笑,又紧接着道:“太后,庆王爷所说的私事,您如何看?”
蓝巧凤自然明白蓝翎的意思,随即看向臧鳌的眸光一沉道:“翎儿的母亲临终前把翎儿托付给了哀家,她的终身大事自然都是哀家说了算!”
说完,蓝巧凤不待臧鳌开口,便对蓝翎道:“翎儿,随哀家回宫!”
快速扫了燕惊寒一眼,蓝巧凤没有理会燕鸣轩便带着乔楚心往大殿门口走去。
“是!”蓝翎快速跟在了蓝巧凤的身后。
燕鸣轩死死抓着龙椅上的扶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蓝翎跟着蓝巧凤出了大殿,但他却不能阻止。
蓝致绅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冷冷地看了臧鳌一眼,眸中已经带上了一抹报仇的快意,他竟然敢不把他们蓝家放在眼里,纯粹就是瞎了他狗眼!
慕容笑尘勾了勾嘴角,虽然他并没有做什么,但他觉得他才是今日最大的赢家!
“退朝!”燕鸣轩深吸了一口气,快速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甩衣袖快步往殿外走去,清泉公公紧跟在后面。
“恭送皇上!”众人赶忙齐声道。
待燕鸣轩出了大殿,众人这才三三两两往殿外走去,燕惊寒慕容笑尘臧鳌走在了最后面。
“庆王爷,你知道本王最痛恨什么吗?”燕惊寒突然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臧鳌开口道。
闻言,臧鳌快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燕惊寒,虎目眯了眯,“寒王爷,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燕惊寒的凤眸中寒星点点,隐着一抹嗜血的光芒,“庆王爷要不了多久就会明白的。”说完,燕惊寒不再理会臧鳌,快步往殿外走去。
臧鳌攥了攥拳头,他明显感到燕惊寒是在威胁他,但他岂会惧怕他的威胁?他领兵打仗的时候,他还在他娘的肚子里呢,他敢威胁他,纯粹就是找死!
但臧鳌并没有出声,而是看着燕惊寒快步迈出了大殿。
慕容笑尘慢慢地走到臧鳌的跟前,微微一笑,“庆王爷想什么呢?你的五十万大军不是在边关候命吗?有这么多的兵马,你还担心什么?担心寒王爷把你吃了?不过这也难怪,你的五十万兵马可是在千里之外,若是出现个什么不好的意外,似乎还真的很难说。”
慕容笑尘说完也没等臧鳌接话,就笑着越过臧鳌,往大殿门口走去。
慕容笑尘的话让臧鳌的心突然颤了一下,心中突然生出了一抹不好的预感,随即快步往往殿外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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