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燕惊寒的腿上,双手环上了燕惊寒的脖颈,一双漂亮的剪水秋眸带着盈盈的笑意看着燕惊寒。
被蓝翎这么一坐,燕惊寒快速抹去心中还没来得及冒出来的不乐意,伸出双手环上了蓝翎的腰身,好看的凤眸静静地看着蓝翎。
“夫君,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这才几天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蓝翎笑着打趣了一句,快速在燕惊寒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温温润润的感觉快速地传遍了全身,但让燕惊寒失望的是,这并没有在他的心中掀起一丝涟漪,燕惊寒在心中轻叹了一声,随即想到了什么,快速低头也在蓝翎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但他依然没有任何感觉。
“夫君……”燕惊寒的举动让蓝翎的心中温暖不已,看着燕惊寒柔柔地唤了一声,便把头枕在了燕惊寒的肩上。
原本蓝翎心中有着丝丝的不安,猜想燕惊寒可能并不只是单单因为生她的气才对她避而不见的,但此时看着燕惊寒的举动,蓝翎便不愿意再去多想,也不想再去追问,此时此刻,在她心里,只要她的夫君不因血戾子有性命之忧,她就满足了。
听着蓝翎深情的轻唤,燕惊寒不知该说些什么,片刻之后,才找到了一个话题,“我现在这个样子,害怕吗?”说完,燕惊寒便开始后悔了,他完全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而且他完全可以想象听他这么一问,蓝翎会如何回答。
闻言,蓝翎自然知道燕惊寒说的是他的头发,心中顿时生出了丝丝的心疼和酸涩,伸手轻轻摸上燕惊寒银白的头发,“夫君,我一点都不害怕,真的,在现代,有些国家的人的头发一出生就是白色的,一点都不可怕,等小贝儿的姑姑帮你把血戾子取出来,说不定你的头发又能变成黑色,即使变不成黑色,我夫君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帅的!”
听着蓝翎的柔声细语,感受着蓝翎轻柔的动作,燕惊寒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双臂不由地慢慢收紧了一分。
傻瓜,薄唇微微动了动,燕惊寒只在心中轻轻说道,并没有说出来。
蓝翎很喜欢此时被燕惊寒搂在怀里的感觉,但也不能把他们的宝贝们忽略了,独享了片刻,便放下了搂在燕惊寒脖颈上的手,拿着燕惊寒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夫君,你摸摸,看他们两个是不是长大了一些?”
燕惊寒的手轻轻攥了攥,还是放到了蓝翎的肚子上,“嗯,确实长大了一些。”
蓝翎并没有拿开手,小手覆在燕惊寒大手的手背上,撅了撅嘴巴道:“我们还要八个月才能见到他们俩,感觉好漫长。”
“你不要日日算着日子,八个月就会很快过去。”燕惊寒顺势接了一句。
蓝翎抿嘴一笑,“跟你说着玩的,有夫君天天陪着我和宝宝们,我感觉一辈子的时间都很短。夫君,我爱你。”说着,蓝翎慢慢抬头把朱唇送到了燕惊寒的唇边,同时轻轻合上了眼帘。
燕惊寒当然明白蓝翎此举的意思,以前,这是他们每日都会做的事情,但此时此刻,燕惊寒心中却不由地犹豫了起来,他一点都不想吻她,但他又担心他的拒绝伤了她。
想着让自己再爱上她一次的决定,燕惊寒剑眉皱了皱,慢慢低下了头,而就在这时,凌霜的声音在营帐外响了起来,“小姐,酸梅汤好了。”燕惊寒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听到凌霜的声音,蓝翎快速睁开眼睛,脸上不由地染上了一层红晕,看着燕惊寒羞涩地笑了一下,慢慢站了起来,“凌霜,进来吧。”
“是!”凌霜端着酸梅汤进了营帐,看着自家小姐就站在王爷的身旁,脸上还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凌霜顿时明白了什么,心也放了下来,看来是她想多了。
凌霜快速把酸梅汤放下之后便退了出去,燕惊寒看了看案桌上的酸梅汤皱了皱剑眉,看向蓝翎问道:“你以前并不喜欢吃酸的东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燕惊寒并不知道女人怀孕时的反应,见蓝翎竟然让凌霜给她煮酸梅汤喝,不禁有些奇怪。
“自从有了他们两个之后,胃时常有些不舒服,不由地想吃一些酸的东西,这是我们女人怀孕的正常反应,不碍事,你不要担心。”说着,蓝翎来到一把椅子旁,就想把椅子搬到燕惊寒的案桌旁,见状,燕惊寒急忙出声,“你别动,我来帮你搬。”
“好。”蓝翎站直了身,笑着看向燕惊寒,眸中闪着幸福的光芒。
燕惊寒快速来到蓝翎的身旁,搬起椅子放到了案桌旁,随后又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蓝翎来到椅子后面,把椅子往燕惊寒的跟前挪了挪,之后,才坐了上去。
眸光虽然落在公文上,但蓝翎的举动却清晰地映入了燕惊寒的眼底,燕惊寒落在公文上的眸光久久没有移开一个字。
随后,蓝翎也没再开口说话,静静地喝着酸梅汤,待一碗汤喝完了,晚膳已经备好了。
军营中自然不能跟王府相比,能简则简,燕惊寒便把案桌当成了餐桌,让人把晚膳摆在了案桌上。
蓝翎虽然已经用过了晚膳,但当时她并没有什么胃口,只勉强吃了两口,而此时,燕惊寒就坐在自己的身旁,蓝翎顿时又来了食欲,盛了一小碗饭陪着燕惊寒一起吃。
“夫君,你要多吃一点,你比刚走的时候明显瘦了一圈,这些天,你肯定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蓝翎说着连夹了几块鸡肉放到了燕惊寒的碗里。
“你也要多吃一点。”燕惊寒也夹了一块放到了蓝翎的碗里。
“好。”蓝翎抿嘴一笑,开心地把鸡肉吃进了肚子里。
一顿饭下来,营帐里充满了浓浓的温情。
饭后,燕惊寒让人把碗筷收拾下去,便来到了营帐外面,原因无他,只因蓝翎想沐浴。
若是放在以前,燕惊寒不会回避不说,还要和蓝翎一起洗鸳鸯浴,但今晚,燕惊寒只能以蓝翎怀孕不能一起洗为由推脱,避到了营帐外面。
燕惊寒负手而立,仰头看着夜色沉沉的天空,思绪纷纷扰扰。
很快,蓝翎沐浴好了,穿好衣服,来到营帐门口,掀开帘幕,一眼便看到了燕惊寒负手而立的身影,刚毅的后背,披散的银发,带着一抹孤寂和冰冷。
看到这,蓝翎突然想到了五年前她第一次见到燕惊寒时的情形,他当时站在一叶扁舟上,手持着一只玉箫,悠扬的萧声中亦是带着一抹孤寂之色,似乎与眼前的情形有着几分相似。
蓝翎秀眉微蹙了一下,慢慢抬脚出了营帐,再慢慢抬脚来到了燕惊寒的身后。
燕惊寒自然听到了蓝翎的脚步声,但他并没有转过身。
蓝翎在燕惊寒身后停了下来,张开双手,从燕惊寒的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身,“夫君,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说着,蓝翎把脸紧紧地贴在燕惊寒冰凉的后背上。
燕惊寒知道蓝翎向来心思细腻,她恐怕没有等到他的血戾子取出来或者他再次爱上她,她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异常,但让燕惊寒稍稍放心的是,蓝翎并没有往那一方面想。
“没什么,你不要多想。”燕惊寒只能如此说着,转过身看向蓝翎。
蓝翎知道燕惊寒不想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松开了手,“夫君,你的水已经备好了,你也去沐浴一下吧。”
“好。”燕惊寒快步进了营帐,见蓝翎也跟着他进了营帐,剑眉不由地皱了皱,但并没有说是什么。
“夫君,要不要我帮你擦后背?”蓝翎笑着问了一句,跟着燕惊寒来到了浴桶旁。
“不用,你怀着孩子,到那边椅子上坐着歇着。”对于蓝翎的热情,燕惊寒有点无力招架,更是有点头痛,似乎他除了把他们的孩子搬出来还是只能把他们的孩子搬出来。
“夫君,我只是怀了孩子,并不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做。”蓝翎见自己如此说了,燕惊寒依然一副不乐意的神色,撅了撅嘴巴,咕哝道:“好吧,我到*上等着你。”
因为浴桶正对着*,蓝翎的话不但引人遐想,更是让燕惊寒一阵头痛,燕惊寒很是无奈,又不能不让蓝翎到*上去,只能背对着蓝翎脱了衣服,快速进到了浴桶中。
看着浴桶中缓缓升起的热气,看着始终背对着自己的燕惊寒,蓝翎秀眉蹙了蹙,不由地想起了岳思语的话,惊寒似乎真的与以前不一样了。
蓝翎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沐浴速度跟以前大不一样的燕惊寒,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惊寒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