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慕容濯努努嘴,晃着头回到原处站好。
慕容泽也回到龙椅上做好。
苏魏重新开口道:“既然北晋王不愿前往,那么老臣倒还有一议。”
“说!”
“此事决定关键在于北胤国主而非使臣,与其等着使臣修书回国哭诉不如我天历先发制人,因此皇上可一面命人拟定一份国书,书中详述当日情形,并随书表示皇上已为此惩戒训斥太子之举;另一面护国和奉国将军在随行使团上京途中与其尚算相识,因此可由陛下下旨,由他二人代陛下前往驿馆安抚,双方共同使力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如何?”
“好办法,好办法!”慕容濯笑着抚掌道。
“皇上,臣弟觉得苏相此议甚好!”
慕容泽沉默了一瞬,慢慢冷声道:“就依苏相所言,拟旨吧!”
“皇上圣明!”群臣叩拜。
等到拜起时,高台之上已经空余宽阔无人的金座。
众臣面面相觑,然后一个个扶着跪着半日酸疼的膝盖颤巍巍爬起,有些人三三两两散去,有些人却聚到苏魏身边交谈着。
苏魏视线穿过人群看向慕容濯,慕容濯优雅地正用软巾净着手,两相对视后,苏魏走了过去。
“殿下可出宫?”
“当然!”
“坐本相的马车如何?”
慕容濯摇头笑道:“可惜孤从来只喜与美人同车。”
“难道颜夙颜大人也算美人?”苏魏浅笑问。
“至少跟苏相比起来算是美了点”慕容濯哈哈笑道:“说笑了,走吧,丞相大人相邀怎敢推辞!”
苏魏也笑了笑,两人并肩往殿外走去。
一路行到宫门,两人上了车。
“殿下对此次皇后之事如何看?”苏魏倒了杯茶,把茶杯往慕容濯面前推了推。
慕容濯入口尝了尝,“孤还以为苏相大人会先问太子的,没曾想却问了皇后?”
“有何区别吗?对亦是错不过都在皇上一念之间罢了!”苏魏温笑道。
慕容濯放下茶杯,垂眸幽笑道:“那么苏相您呢,您的那一念,还在吗?”
“阿濯!”
“皇舅!”
两声过后,两人相视一笑,苏魏视线挪开,轻拍着膝盖叹道:“人老了,以前能跪一整日的,如今只跪了半日就疼的不行了!”
“其实如果相爷不想跪的话,也多的是办法,不一定非要走那一条不是吗?”
苏魏闻言撩开车帘,指着窗外昨日一夜落下的及膝白雪道:“这里昨日还有千百条路,可是你看,一夜雪下,能看见的只有那最中央一条最深最阔的,其余的小路早已不知去向!”
“阿濯,如果我走了你说的那条路,那么只要一场雪下,这个世上便再也没有苏那个姓了!”
“皇兄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苏魏直直看他,嘴角噙着冷笑道:“这么些年,若说还有人知道他的为人,除了先太后,除了我,也就你了,不是吗?”
“虎毒不食子!”慕容濯沉默道。
“可惜这句话从来不适于帝王家!”苏魏冷笑道。
“否则,你以为她为什么不早早把那些兵给了他,而是给了你!就是因为她知道一旦我们高高在上的皇上得了那些人,那么百年苏府,还有你……都得死!”
慕容濯低低一笑,眼底一抹讥嘲弧度,“相爷是不是也在怨太后,那些人为何给了我却不是你吗?”
苏魏不说话。
“其实相爷不用怨!”慕容濯道:“因为那些人不是太后给的,是我抢的!”
苏魏看他一眼,自倒了杯茶饮下腹中,“我知道!”
慕容濯将杯中茶换成新的,方悠悠道:“皇后和太子的事已经过去,倒是北胤只怕会有大麻烦进来,相爷可得提前做好准备!”
苏魏面色也恢复了如常的温雅,淡淡道:“有刺魄在,无惧!”
“那便好!那么孤也可以放心地回去抱美人了!”慕容濯笑笑,敲敲车厢,马车停了下来。
“昨夜喝多了,头疼的厉害,就不陪相爷多聊了!”
“殿下慢走!”
……
宗池赶着王府的车一直跟在后面,慕容濯上了自己马车后就一直闭目养神。
他确实困倦的厉害,早知道跟苏颜睡在一张床上那么煎熬,他就忍痛回自己屋里睡了,结果说是眯了一个时辰,其实根本就没睡着,且还不敢乱动生怕吵醒了他,只能早早地就提前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