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去餐厅吃饭。
吃完饭,苏锦城抱着乔曦,他说:“今天有听人夸我幸福,说我娶了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说着,苏锦城还亲了亲乔曦的脸颊。
若搁在以前,听到苏锦城这样的话,乔曦肯定会很开心。
但在看穿苏锦城的真面目后,乔曦心里却是冷笑不止。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满面忧伤,“再美又如何,人都会老的。有人说我貌美如花,就有人骂我是个下不出蛋的鸡。”
闻言,苏锦城顿时沉下脸来,“说什么呢,老婆,没人敢说这个。”
“就是嘴上不说,他们心里也会那么想。”
“没有的事。”
苏锦城开始亲吻乔曦的脖子。
他真的是个高手,外面彩旗随风飘,家里老婆任意撩,还真是两头兼顾。乔曦一想到苏锦城的嘴唇吻过别的女人,再来碰自己,便感到脏,恶心。
苏锦城察觉到乔曦的抗拒之意,他有些纳闷,“怎么了老婆?”
乔曦说:“可能是感冒了吧,脑袋有些疼。”
“是么?”苏锦城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家里还有感冒药,我去给你找两颗药。”
“好。”
喝了苏锦城递来的药,乔曦便有些困倦。
这药有副作用,便是容易犯困。乔曦强忍着困倦之意,去给苏锦城倒了一杯奶。“来,每晚一杯牛奶,才能保持年轻。”
这是多年的习惯了,苏锦城接过乔曦递来的牛奶,没有任何犹豫,仰头将它喝干净。
看着苏锦城喝了牛奶,乔曦便回房去睡了。
苏锦城本来是有工作要做的,可不知怎的,大概是冬天人就比较容易犯困,才看完一篇企划案,便有些困了。苏锦城撑不住了,也回房间去躺下休息。
乔曦半夜醒来时,身旁的人鼾声很轻。
乔曦拿起之前那个装牛奶的杯子去厨房清洗,她把杯子清洗干净,放进消毒柜。
靠着橱柜,乔曦打开手机,戴上耳机。寂静的夜色中,乔曦听到了从监听设备里传出来的苏锦城的嗓音,那语气那么的陌生——
【保持镇定,这段时间我们先不要见面。也许欢颜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梦,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晴晴,如果让颜颜知道,你不仅是隐瞒了杀死了她父亲真凶的包庇者,你更与她的杀父仇人是情人关系,你说颜颜,得怎么想你?】
【哥的死,虽然是我一手策划的,但是晴晴,事后你知道真相了也没有举报我,你是包庇者。这件事一旦被人发现,你与我都是罪人】
...
乔曦听到苏锦城的那些话,她被吓得连嘴唇都在颤抖。乔曦浑身发软,随时都能跪在地上。她用一只手扣住身后的橱台台面,强撑着才不至于太狼狈。
乔曦被她偷听到的内容给吓到了。
大哥苏锦御的死,竟然是拜苏锦城所赐!而一直被她当做侄子疼爱的苏志文,竟然是苏锦城与汪晴的种!
乔曦心里充满了恨意、惧意。
乔曦摘下耳机,退出监听软件。她想了想,把手机密码解锁改了一遍,去喝了一口水,这才镇定了一些。
自己的丈夫是个杀人犯!
杀人犯!
乔曦手指在水杯边缘来回地抚摸着,她回头看了眼橱柜中那排调料罐。那些调料里面,被她添加了慢性毒药,苏锦城只要连续吃十五次她做的饭菜,就会突然七窍流血身亡!
但现在,乔曦却后悔了。
给苏锦城这样的人下毒,太不值得了!
一个连自己亲兄弟都敢杀害的畜生,不值得她搭上自己的一条命。她不能为了报复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乔曦幡然醒悟,赶紧将调料罐里面的东西倒进洗菜池,用大量的水将它们冲进了下水道。做完这一切,乔曦这才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不能轻举妄动,不能露出马脚,她一定要潜伏好,找到足够的证据,然后去举报苏锦城与汪晴的罪行!
没戏没肺的狗东西,就该进监狱!
这一刻,乔曦竟有些庆幸自己不会怀孕,她要真的生下了她与苏锦城的孩子,那她现在才是真的痛不欲生!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但水也可以结成冰,足够锋利的冰锥,是能杀死人的!
而苏锦城的背叛,就是冬日的寒风,硬生生将乔曦这碗恬静澄清的水,逼得迅速冻结成冰,将冰尖对准了苏锦城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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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苏欢颜早早起床做了一些适合祭拜亡人用的糕点。
她用适合将糕点盛装好,将糕点盒放在餐桌上,等汪晴和苏志文来客厅吃早餐。
汪晴记得今天要去祭拜亡夫,很注意着装,她没穿往日那些张扬艳丽的衣服,而是穿了一件灰青色的羽绒服。
见苏欢颜已经做好了祭品,汪晴牵强一笑,对苏欢颜说:“欢颜,这么早就做好了祭品,你几点起来的?”
苏欢颜道:“五点多就起来了。”
苏欢颜看了眼低头吃东西的苏志文,问他:“小弟,你今天跟我们一起去吗?”
苏志文说:“今天上午不行,我学校今天有个演讲,我不能缺席。”
闻言,汪晴便有些开心。“学校又选了你做发言人?”
“嗯。”
汪晴特别骄傲,“你真棒。”
早餐吃的虾米煮馄饨,苏志文把混沌跟虾米吃完了,直接端起碗将那鲜美的汤喝完。放下汤,苏志文对苏欢颜说:“姐姐,走了啊。”
“嗯,开车慢点。”
“好。”
苏志文走后,苏欢颜也放下了碗。“妈,我们走吧。”
“好。”
路上苏欢颜开车,没要司机。
汪晴坐在副驾驶上,车内开了暖气,她便脱了羽绒服,露出里面的打底毛衣。苏欢颜盯着汪晴性感的娇躯,她说:“妈,你身材保养得真好。”
汪晴说:“芭蕾瑜伽不是白练的。”
为了好身材,汪晴生活的非常自律,除了打麻将,她最爱的就是去上瑜伽课和芭蕾舞颗。到了她这个年纪,尤其是还生过三个孩子,还能保持着这样好的身材,实属不易。
苏欢颜笑道:“妈妈去找个二十多岁的小伙,绝对没人说你是吃嫩草。”
“别打趣你妈。”汪晴脸上噙着笑,显然苏欢颜说的这些话,她听着很受用。
车只能停在陵园外面。
苏欢颜拎着食盒,汪晴抱着一捧菊花,母女俩穿着高跟鞋,一前一后走在水泥石板路上。苏锦御的墓碑年份有些久了,石碑上有了岁月留下的青苔痕迹。除此之外,还算干净。
苏欢颜跪下来,给父亲烧香磕头,将祭品一一摆上。
汪晴就蹲在苏锦御的坟墓前,看着女儿给亡夫磕头。
苏欢颜跪在父亲的墓碑前,她道:“爸爸,颜颜又来看你了,和妈一起。”
汪晴便说:“锦御,颜颜回来了,你放心,结婚后啊,颜颜过得很幸福。”
苏欢颜笑了笑,又道:“是啊爸爸,我们一家人都过得很幸福,你大可放心。我呢,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弟弟呢,在学校里非常受老师喜欢,今天还去学校发表演讲了呢。”
汪晴跟着附和,说:“志文很优秀,不比安知差,锦御,你可以放心。”
“是啊。”苏欢颜见三炷香位置有些歪,便弯着腰将它们扶正。她凝视着那三炷冒着青烟的香,突然又说:“还有,妈妈也过得很好,你大可放心。”
汪晴望着苏锦御的遗像,也说:“是啊,现在孩子们长大了,我也轻松了许多,最近我时常去旅行,打打牌,练练瑜伽,过得很轻松自在。”
“锦御,你别放不下我。”
汪晴这话刚说完,却见苏欢颜抬起头来,冲自己古怪一笑。
汪晴正觉得奇怪,就听到苏欢颜说:“是,爸爸,你别放不下妈妈,叔叔帮你把她照顾得很好,都照顾到床上去了!”
闻言,汪晴一张脸变得雪白!“颜颜,你...”
汪晴心跳如雷,瞪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愕然地看着苏欢颜。半晌后,汪晴才找回她的声音,“颜颜,你胡说什么?”
汪晴死不承认。
苏欢颜望着苏锦御的遗像,平静地说道:“爸爸,妈妈跟叔叔感情很好,你是不知道,那天叔叔在我家留宿一晚,我妈都迫不及待地要跟他同睡一铺!”
“爸爸,叔叔对咱家是不是照顾颇多,他不仅逮着机会就帮我妈暖床,还帮我添了个弟弟。”
“跟叔叔比起来,爸,你真得服输。”
听到苏欢颜这话,汪晴像是一块被钉在砧板上的鱼,她连狡辩的借口都找不到。颜颜既然能一口道出那晚发生的事,那她就没必要再狡辩解释掩饰了。
“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了,这些天,你竟然一直忍着。”汪晴用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女儿,“颜颜,你为什么不当场拆穿我们?”
苏欢颜冷笑,“不忍着,又怎么能知道,我爸爸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叔叔一手策划的呢?”
“我又怎么能知道,我敬重的爱戴的母亲,不仅知道我爸爸去世的真相,竟然还包庇着那个凶手,还跟凶手滚到了一个被窝!”